秋水吟,是一个天赋异能的族类,若非秋水长天的能力,有一半以上被封印。即便他施出十成的“问天”,也难挡刚才一击。
“那是因为,花大当家的“问天”,尚未融会贯通所致。”虽说不及丑四狼狈,但秋水长天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击,也已令自己血气翻涌。
看来,长老的警告是对的,“秋水吟”的唯一对手,就是“问天”,其胜负以双方修为来订!而自己,是否该手刃这个潜在的敌手?
这样想着,秋水长天又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两人的连番剧斗,看在蓝雪眼里,却是不明所以,她看到蒙面的丑四单膝跪地,“啊”的一声,惊呼起来。
忽然,一颗头颅从暗地里飞出,跌在苏暖雪脚下。她定睛一看,望着那双犹自怒视自己的眼睛,只觉得窒息。
原来,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没有人,能知道,死亡在啊一刻降临。而自己,是否会在这个异世界里,默默地走完自己的一生?
身后的黑衣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将那颗人头踢飞,再斜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苏暖雪,唇边,泛过一抹锋利的笑。
苏暖雪不由地低头,却撞上了剑锋,殷红的血,顺着剑锋滑落,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持剑的黑衣人一惊,连忙撤剑,顺手在苏暖雪身上一点,退到了一边。
新月,从天边升起,冷冷地俯瞰着这荒山之巅的厮杀,见怪不怪。
苏暖雪一手按着颈间的伤口,木偶般地跌坐在地,忿怒地望着持剑守着她的赶车少年,为什么,任人鱼肉的,总是她?
赶车的少年,神色紧张地在苏暖雪身侧画着什么,过了半晌,才抬起头来,喃喃:“好了!”
在少年停手的一瞬,苏暖雪忽然觉得整个天空,都好象变了一样,厮杀声渐去渐远,身侧,只有淡月的光辉,就连风,都失去了踪迹。
苏暖雪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原来,这就是秋水引的五行之术中的遁?这个想法一经冒出,苏暖雪不由纳罕,“五行之术中的‘遁’”?那,又是什么东西?
忽然,她的眼前,仿佛有白云开合,云气千重里,一方天地,渐渐地显露。
那里的山,清秀挺拔,那里的水,千尺见底,那里的树,长条如丝,那里的人,温和淡然,在山水之间,悠然来去。
那里,可是那个叫秋水引的地方?
苏暖雪这样想着,忽然心口一痛,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襟,有一种痛,扑天盖地而来,仿佛落入蚕儿口中的桑叶。一丝一缕缕地吞噬着、撕咬着她,她张了张口,有血丝,不停地滑落,人,也渐渐昏迷。
恍惚中,只听到一声低低的惊呼,苏暖雪只感觉到,风从面上拂过的清凉。
她不由纳罕,自己,这是怎么了?
……
再次醒来,苏暖雪发现,自己正躺在望春楼里,身侧,是沫儿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到小沫哭,苏暖雪一阵难受,可是,她想说什么,刚刚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一看到苏暖雪醒来,沫儿还未开口,泪水就先流了出来,她拉着苏暖雪的手,泣不成声。
“傻丫头,我不是没事吗?你哭什么?”苏暖雪吃力地抬手,想要帮沫儿擦去眼泪,然而,只抬到一半,却又颓然落下。
“阿雪,你怎样?”有人推门而入,将屋外的光明,全部都带了进来。苏暖雪不用看,就是知道越梵宇来了。
果然,随着脚步声,越梵宇带着哭音的话,也从身后,远远地传了过来,“阿雪,阿雪……”
苏暖雪想叫越梵宇,可发现她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出来。看到沫儿生气地转过了头,苏暖雪只好苦笑着,然后,微微地闭了闭眼睛:
“小沫,不关梵宇的事……”
“哼,这人是在他家丢的,不关他的事,难道关我的事不成?”
小沫根本就不买苏暖雪的帐,看到越梵宇跑进门,她连忙伸手一拦:
“哎,十王爷,你来做什么?”
越梵宇似是非常惧怕小沫,一看到被小沫拦了下来,越梵宇连忙站住了,怯生生地说道:“我来看看阿雪……”
“哼,你还来看?再看啊,我主子的命,都没有了……”
小沫绝对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她叉着腰,凶巴巴地说道:
“十爷,您这是不知道啊……您不在小姐身边的时候,小姐她可是活得好好的。可你一走近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啊,可是没有一天的太平日子了……所以,十王爷,我们小姐不敢劳您来看……您还是哪来的,就回哪去吧……”
听了小沫的话,越梵宇“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冲苏暖雪叫道:
“阿雪,梵宇好担心你啊……你现有有没有事啊?你可不能有事啊,梵宇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你而已……若连你都不要梵宇了……”
越梵宇越哭越伤心,最后,干脆大叫起来了:
“若阿雪都不要梵宇了,梵宇,就再也没有人疼了!”
听着越梵宇在哭,苏暖雪只头痛,她连忙噀道:
“好了,沫儿,你知道这事不关梵宇的事的……你就让梵宇过来吧……”
“你……”小沫还来不得报怨,只见越梵宇上前,一把就挤开了沫儿,抢上前去,一把抱住苏暖雪,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家小姐还没死呢……十爷,您要想哭,就回家哭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