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脑子思考一样,噼里啪啦地就道:“反正咱们自由了,没了卖身契,奴藉也就没了,想去哪儿去哪儿……啊,我有点饿,天色也不早了,先去找个客栈住下。”
疏芳一头雾水,跟着她出去,萧家门口的家丁想拦,萧管家却赶出来让他们放行。
“一路好走。”站在门口,萧管家叹息道:“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姑娘要是有困难,老奴还是能帮上忙的。”
被萧惊堂骂那么惨温柔都没哭,一听萧管家这话,倒是有点鼻酸,连忙点了头跑得飞快。
天已经黑了,萧家灯火通明,因着萧二少爷的咆哮,所有院子里的人都没睡,纷纷过来问候。
“这是怎么的了?”看着自家儿子苍白的脸色,萧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疑惑,看向旁边的萧少寒:“谁能把他气成这样?”
几个姨娘也纷纷赶来,个个满脸好奇。萧二少爷不肯说话,只闭眼沉默,萧三少爷打着哈哈,就说没什么大事。
阮妙梦扫了这屋子一圈,问了一句:“温柔呢?”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后头站着的杜芙蕖小声道:“该不会真是因为她吧?”
“芙蕖,你知道怎么回事?”萧夫人皱眉,招手让她站到前头来:“来跟娘亲说说,柔儿又做了什么惹惊堂这般恼怒?”
杜芙蕖犹豫地走上来,有些害怕地看了萧惊堂两眼,抿唇道:“妾身只是听闻温柔帮着裴家做玻璃对付萧家,所以来告诉了二少爷,也扣了人打算对质,谁曾想一转头二少爷就发了火……大概是温柔提前招认了吧。”
帮着裴家做玻璃对付萧家?!萧夫人震惊得很,瞠目结舌了半晌,脸色就难看了起来:“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阮妙梦皱眉,下意识地伸手拉了拉后头穿着丫鬟衣裳的凌挽眉,凌挽眉深吸一口气,反手捏住她,也没什么办法。
温柔现在怎么样了?
“此事不必再提。”一片细碎的议论声里,萧惊堂开口了:“人已经被我赶出了府,今后萧家不再有这个人,你们也不必多问,时候不早了,母亲也该早点休息。”
“可是。”杜芙蕖小声道:“她这么吃里扒外,光是赶出去,连身都不用让人赎,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巧言皱眉,拉了拉她的袖子。杜芙蕖一惊,连忙闭了嘴。
萧惊堂也没理她,径直回了内室。萧夫人瞧着,连连叹息:“也罢,算是我萧家欠她的,现在也还清了,都散了吧。”
杜芙蕖点头,带着巧言就先走了,出门之后不免窃喜:“没想到杜温柔在二少爷心里也没多重的地位,人证都没来呢,她就直接滚蛋了。”
“男人总是薄情,商人更是无心。”巧言笑了笑:“您听我的就没错,现在二少爷心情低落,您也不必去打扰,每日让人准备好膳食,照顾好二少爷的身子即可。”
“好。”杜芙蕖笑吟吟地看着她道:“你要是能帮我重新夺得惊堂的心,我必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