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底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堇儿姑娘,你在哪?”段義不见白衣女子,四处寻找。
忽的只见暗河边坐着一道白影,段義赶紧奔过去,急忙道,“堇儿姑娘,昨晚……”
话没说完,猛地只觉一股罡气压迫而来,身子剧痛,已经倒飞出去。这一掌力道好大,段義撞在岩壁上,喉头一甜,气血翻涌。
“主人,她干什么打你!”脑海中,小银惊呼。
段義不理小银,艰难的爬起来,道,“你放心,我会负责的。”山中人家,如女子****于男子,男子自然需要负责。潜意识中,他也认为这是天经地义。
然而并非每个人都这般认为,至少白衣女子不会。
她回过头来,怒吼咆哮,“负责?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负责,你负得起么!”
一字一句如重锤击心,段義的心剧痛。那张还挂着泪痕的脸,却充满了愤恨、不屑和腾腾杀气!
“是啊!我算什么东西!我段義不过一介山野小子,哪里配得上人家……呵呵,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自嘲,心神慌乱,说不出什么滋味。
或许,那是被一个人彻底蔑视的原因。
“主人,算了。等你修为高强之时,这世上还有谁敢小瞧你。”小银在一旁鼓气。
段義心下惨然,突然猛地一颤,指着白衣女子的脸,骇然失声道,“是你……竟然是你!”
白衣女子猛地一惊,慌乱摸着自己的脸,原来面巾早就不见,露出一张精美的脸蛋。
晴儿!段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隐藏在面纱下的那张面孔竟是熟悉无比。不知从何时起,段義便对这张美若天仙的面容朝思暮想,心中的爱恋更是无法压抑。曾经千万次想象的场景,却从未想过在这样的情形。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父子那么好?难道……
段義心乱如麻,脸色惨白,不愿再想下去。然而心中有一个念头却无法抑制,晴儿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她对村中人固然极好,于段義父子更是好的过分,段義这才不可抑制的喜欢上了她。如说她无所企图,怕是傻子也不信。
“晴儿,你……”段義再次惊呼。
白衣女子冷道,“我不叫晴儿,我叫李堇儿。”
“你……你为什么要隐藏在村中?”心中虽已知她隐藏村中是为了对付义父,可段義仍旧忍不住问道。
白衣女子还未说话,只听洞口传来金萱儿的笑声,“这个问题,本姑娘来告诉你如何?”
段義怒喝道,“你用如此下三滥手段,无耻之极!”
“呵呵,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魔教妖女,无所谓。”金萱儿洒然一笑,又道,“其实我和她,都是为了找到你爹。哦,不对,应该说是你义父才是。十多年前,一个绝世人物和他的神弓一起失踪。而你义父,和那人关系匪浅,只有他知道那人的下落。想不到你义父甚是狡猾,竟然隐姓埋名躲在东始山这么多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追我义父?”段義冷道。
金萱儿冷笑道,“你义父只要活在世上,本姑娘自有办法找到他。至于这个女人嘛,嘿嘿,好不容易有机会置她于死地,本姑娘岂会放过。”
“只要我段義仍有一口气在,我绝不容你伤害她!”段義坚定道。
“哼!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一直默然的白衣女子,忽的喝道。
“哈哈。”金萱儿大笑,“傻小子,人家对你无情无义,你何必像苍蝇一般粘着。”
胸中一股傲气上涌,段義仰天大笑道,“你们也太小瞧我段義了!我护她,并非有所企图!她****于我,我无以为报,便用这条命来还!从此之后,无论生死,我们各不相欠!”
这一番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在溶洞在兀自激荡。
出奇的,谁也没有说话,诡异的寂静。
只有小银仍在脑海中大呼小叫,“主人,你太爷们了!说得好,小银开始有那么一丁点佩服你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萱儿忽的叹了一口气,道,“世间几多男子,本姑娘见得多了。傻小子,你是第一个让本姑娘动容的男子。不过你眼前的女人,随时会杀了你……哎……”
又是一声轻叹,没了动静。
“你要杀我,动手吧。”段義走到白衣女子身前,目光灼灼。
白衣女子举起右掌,似乎要一掌毙了段義。可不知为何,她的手颤抖着,颤抖着……
突然,白衣女子面色潮红,哇的一口鲜血吐出。胸前雪白的衣襟一片凄红,她无力倒地。
段義先是一怔,随即一个箭步抢上前去,将那柔弱的娇躯揽进怀中。怀中伊人双目微闭,本就美丽无端的脸庞上,两道泪痕兀自清晰,更是我见犹怜。
“李堇儿,你怎么不说话了?死了么?”这时,洞口传来金萱儿的声音。
段義心下一凛,“绝不能让金萱儿知晓她重伤难支!”于是朗声道,“妖女,你死了我们都会好好活着!”
心中却盘算着该怎样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