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时辰,白衣女子才醒来。不过气息微弱,面薄如纸,情况不容乐观。她目光清冷盯着段義,透出复杂神色。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彼此,默然无语。本就沉闷的溶洞,平添几分窒息感。
终于白衣女子打破了沉默,“门中代代相传,想不到是真的。一旦****于男子,女子的元阴之气便可淬炼男子经脉,不但修为大增,更是受益无穷。”她缓缓道来,似乎诉说着和自己毫不相干之事。
段義根本不在乎这些,略显焦急道,“你的伤怎会突然加重?”
冷冷的眸子中,闪出惊异的光芒,白衣女子道,“我本受伤极重,又……又****于你,元气大伤……”
她没有再说下去,段義亦心如明镜,“你放心,我欠你的,便用这条命来还!”
咕咕……
饥肠辘辘之音,不合时宜响起。二人连番激战,已一天一夜未曾进食,腹中早已空空。
“我去找找有没有吃的。”段義有些尴尬,赶紧奔开了去。
山洞中,光线极弱,走得远了,更是难以视物。他赶紧催发髓海真元,顿时目力大增。原本漆黑的一片,竟能看的清清楚楚。他暗叹这无名箭诀好生神奇,当即在山洞中四下搜寻。
潮湿的地面,长满青苔的岩壁,除此之外,竟别无他物。段義一阵丧气,没了食物,更是雪上加霜。
就在他快要颓然放弃时,忽的发现岩缝中竟有野蘑菇。虽不很多,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他采了蘑菇,在暗河中洗净,奔回原地。
“找到不少蘑菇,应该能够撑五日左右。”段義一边将蘑菇分与白衣女子,一边道。
“呸呸!”白衣女子吃了一口,立即吐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太难吃了!”
“娇娇女,不吃饿死好了!”小银似乎对她毫无好感。
段義颇有同感,沉声道,“你如果不吃,只有活活饿死。”
或许是段義的话起了作用,白衣女子皱着眉头,勉强吃了几朵。她诧异望着段義,“你为何不吃?”
“哦,我刚才吃过了。”段義话锋一转,问道,“我们怎么出去?”
白衣女子道,“你扶我起来,我试试能否运功疗伤。”
段義将她扶起,只见她双手捏了个法诀,盘膝而坐。不片刻脸上白光大作,气色也好看了些。
然而不及刹那欣喜,猛地一股黑气冲上眉梢,白衣女子脸色大变,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摇摇欲坠。
段義大惊,赶紧扶住了她,关切道,“你没事吧?怎么会这样!”
白衣女子颓然道,“妖女的玄天魔气已侵入经脉,我虽能勉强止住伤势,却无法驱散。呵呵,或许真是天要亡我吧。”
“难道就没有丝毫办法了么?”段義不死心。
“可惜你的修为太浅……哎,说什么也是无用。”她显然已经放弃。
实力!归根到底还是实力。段義不禁想起义父的话,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强者为尊!
如果他够强大,义父便不会生死未卜!如果他够强大,就不会如丧家之犬般!如果他够强大,眼前就不会束手无策!
突然间,他好恨自己。十七年光阴虚度,一朝顿悟时却追悔莫及。
“主人,这不是你的错。”小银与段義心意相通,试着劝慰他。
段義置若罔闻,颓然失神,跌在地上。
风,渐止。洞口那方小小天空,斗转星移,入夜已深。溶洞中,暗河哗哗流淌。白衣女子躺在一处干燥地上,双目紧闭,似安详睡去。段義坐在她的身旁,凝望着那张脸,长夜无眠。
白衣女子伤重,难以动弹,全靠段義悉心照料。几日过去,她伤势不曾恶化,段義却日渐消瘦,神色越来越萎顿。
“食物还能撑几日?”第四日上下,白衣女子问道。
段義喘了口气道,“应该还能坚持两天。”
“嗯。”白衣女子沉吟片刻,道,“咦,这几天为何你的气息越来越虚弱?”
段義脸上慌乱一闪而过,道,“或许是伤势未愈吧。”
“不应该啊?”白衣女子疑惑,思索许久也想不出缘由,却又叹道,“其实无所谓了,我们撑不了多久,迟早都是一死。”
绝望,如瘟疫般蔓。半死不活,二人又撑了一日。
“不如你杀了我,或许金萱儿会放过你。”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段義先是一愣,随即怒道,“你也太小觑我段義了,我岂会贪生怕死!你放心,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救你出去!”
“你自身难保,如何救我?”白衣女子轻蔑失笑。
段義怒极,只觉她那轻蔑的口气比千万人的蔑视还要羞辱万分。胸膛快要炸开,他却无能为力。
实力!实力!
脑海中只有这两个字在回旋,血液沸腾欲冲破血脉!
突然,体内两股真元激荡如浪!一股如山岳般的力量从血液中涌出,冲入经脉。
段義浑身一震,如有触电,只觉浑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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