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说起吃喝,迟早早是眉飞色舞,边说着边比着那井口的大小来。郑崇嗤笑了一声,道:“下雪天的河水不也是冒着热气的?这也奇怪?”
“那可不一样,那井口是有着雾气的。和河水上的那种不一样,哎哎,说也说不清,你自己去一次就知道了。”
郑崇去过的地方多,什么奇观没见过。一个连听也没有听过的小镇能有什么奇特的?他抿抿唇,没有接话。
他不捧场并不能打断迟早早的热情,她又开始呱啦呱啦的说起了那梅花做的糕点,以及花茶来。
明明是很平常的东西,到了她的嘴里,就会变得很有趣。边说着边手足舞蹈的比划。
郑崇不答话,任由她说着,盯着棋盘。直到下完一盘才懒洋洋的道:“迟早早,说起吃玩那么有劲,就那么简单的棋你也输那么多?”
他的那边的棋子以及摆成了金字塔形,而迟早早的还东落一颗西落一颗的,有一颗甚至还走到别的地盘上去。
他的话的意思很隐晦,迟早早却知道他骂她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只知道吃喝的某物。她看着残落的棋子懊恼极了,哼了一声,道:“刚才是我分心了,不算不算,再来一次。”
本来就是闲着无聊才玩这简单的棋的,郑崇也不推辞,想了想,道:“这样玩多没意思,要不来赌点儿什么?”
“我没钱。”迟早早回答道。
“我们不赌钱。”
“那赌什么?”赌什么都没有,她现在真正的是身无一物。
郑崇敲了敲茶几,想了想,微笑着道:“就赌做家务吧,请的阿姨是钟点工,总有些事情得有人来做。让你一直做我也不好意思,我们就赌吧,输一盘洗一个月的碗。”
柔和的灯光下,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温和得跟诱惑小狐狸的猎人一样。迟早早有些毛毛的,想到某人系着围裙挽着袖子在厨房里的样子,心里又痒痒了起来。
“这不太好吧,我住你这里,做做家务也没什么。”她的嘴上谦虚着,葱白般细长的手指却飞快的将弹珠归为。
郑崇的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声音更是柔和,“没什么不好的,家务本来就应该一人一半的。”
迟早早对他这个说法很满意,干咳了一声,示意他开始。因为赌上洗一个月的碗,这次迟早早不敢再分心。
郑崇让迟早早先开始走,她也不客气,将自己面前的弹珠移了一步。郑崇的走法是她从未见过的,很傻,一步步的走,也不知道跳。
迟早早的心里暗暗的欣喜,哼哼,她和迟楠下这弹子棋可下了很多年了。那么笨的下法,还是第一次遇见。
她的高兴只是一会儿,待到多走几步之后,才发觉,郑崇那看似笨的下法,竟然将她的路都给堵死了。他依旧是一步步的走,可是,她的棋子却不得不移往其他地方,多走很多步,才能到达预定的地方。
她不愿意多走几步,于是便将自己在前面的棋子一步步的往上移。首尾距离得越来越远。
郑崇很少又跳跃的时候,稳稳的一步步的走着。面上波澜不惊,好像他堵她的路,不过是碰巧罢了。
迟早早有些怀疑,见他老老实实的一步步的移,只当他是运气好。虽然是一步步的移的,郑崇依然赢了迟早早两步。
迟早早为自己失败的战略感到懊恼,立即又要来一次。郑崇笑眯眯的看着她,温和的道:“这次赌什么?”
碗有人洗了,打扫有钟点工做,赌什么。迟早早想了想,道:“洗衣服,我输了给你手洗一个月的衣服。”
郑崇倒是挺爽快的,应了句好。迟早早这次以为自己会赢的,却没想到还是被郑崇赢了一步。她怎么甘心,立即又要来一次。
这次再来,她立即便说做一个月的饭。郑崇只是笑看着她,不置可否。
做一个月的饭水分太大了,两人都上班,顶多是做早餐,晚餐有钟点工做。迟早早知道,郑崇当然也知道。
离赢越来越近,迟早早的心里痒痒的。想了想咬牙道:“谁输了谁给谁使唤一个月。”
她虽然是一副咬牙不甘极了的样子,心里却乐翻了。使唤一个月,可没说做什么。可以让洗衣服,也可以让洗碗。
这么大一个文字漏洞,郑崇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微笑着应了一句好。能不能搬回,就在这一局。迟早早每走一步都会考虑了再考虑,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棋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