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坚持着,我不再多说话,江泽愿就跟着默默的陪着我。
终于家里来了客人——顾明溪!
“明溪!”我几乎是飞奔着跑向了他。
看到这一幕,顾明溪是诧异,江泽愿是心伤。
“我跟她谈谈。”
江泽愿让出了客厅,进了卧室。
“明溪,我们回家吧!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要相信我!”我握住顾明溪的手。顾明溪静默的看着那双手。
他越沉默我越心慌。
“明溪,你怎么了?”
“你这样,他很伤心。”我的手僵硬了一瞬。
但是马上,我又笑开。“我不认识他,他伤心与否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不在乎这件事会不会牵扯到他。他只在乎你。更何况,我都能一眼看出,他呢?”
我愣愣的看着顾明溪。呢喃着问“明溪,你怎么了?”
“他已经牵扯进来了…”
“什么意思?”我收回了手,不明所以的看着顾明溪。
“你承认了吗?”我握紧了手,不答。“你并没有忘记他。你这么做目的是想让他离开你,不卷入这场漩涡中。你想保护他。”
“薇冽,他是一个男人,他想要保护你,而不是被你保护。你这样做,并没有保护了他,反而伤了他。”
“薇冽好好想想吧,这件事,不是没有转圜余地的。”
“那日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
顾明溪走了…我静坐在沙发上。他说“如果你还是想走,现在我就可以带你走。”
房间静谧。几乎是房门关上的那一瞬,卧室的门就开了。
他看见我还在,忽然笑了。
“你早就知道了?”
“你没走!”
几乎是异口同声。
“对不起…”我再次开口,红着眼睛看着江泽愿。
他走近,揉我进怀。“别说对不起…以后都不要再这样吓我好不好?”
我的回应是点头。我能做的就只有点头。
我自以为是,认为我将江泽愿撇出我的圈子就能将他保护周全,哪怕他恨我,怨我。我以为这是我能为他做的全部了。
可是顾明溪的话点醒了我。我从来不懂爱,不懂如何去爱。我以为我付出了全部,但是我所谓的全部并不是他最想要的!
不论是江泽愿还是顾明溪,他们要的都不是“万能”的杜薇冽。
从来不是!
用程伊诺的话来解释:“在爱情面前,你愚蠢的可以!”
我不再回到顾明溪的家。即使我依然害怕安长生。
当我和江泽愿在东京下飞机。我再次接到了安长生电话,他冷嘲热讽的语气从未变过。
“我听说你去了东京。”
“那又怎样?”
“啧啧,还真是不听话,知道吗,你让我失去了兴趣!”
“那我很荣幸,您终于想放过我了。”
“不不不!这意味着…”随后是他的笑声,来自人间炼狱般的阴冷的笑声。我捏紧电话,下意识的深呼吸,我不能被打败!不能!
“这样,你就高兴了吗?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很高兴吧!”
“嘭!…嘟嘟嘟嘟…”电话挂断了。
我面向江泽愿。“如果我把他惹急了怎么办?”
“没事!”他的笑容洋溢在早春的东京。
“可是你妹妹还在他的手里。”
“她也没事。”
我承认,就在刚刚,我回给安长生那一句话时候,我是有报复的快感的!
为了见博美,我和江泽愿做了充足的准备,连守卫换岗的时间我们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就在我们好不容易混进顾铁包下的整层酒店的时候。我们没见到想象中的博美。
我见到了我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顾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