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如果的事

抚着我的脸颊，那眼里都是他的心疼。

    “顾明溪…”

    他的手僵硬在原地。另一只手已经捏紧了拳头，微微的痉挛。

    “为什么是顾明溪？”江泽愿喃喃问我。他神伤的模样我并没有看到。

    意料之中，我没有回答他。

    “你的心里，能不能留一点位置给我？只一点就好？”声音里带着祈求。

    我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我的心里都是顾明溪，怎么办？”我的眼里氤氲了水雾。

    “别哭。就算没有我也好，别哭。”他说了两次别哭。擦了我眼角的泪水。

    “你会心疼我吗？”我从没有清醒，就算刚才睁开了眼睛，就算刚才回答了那么一句。因为这一刻，我问的人并不是江泽愿，我已经把他当作了顾明溪。

    顾明溪，你心疼我吗？如果没有你，或许当年我那么被人折磨的时候就已经自杀了。但是因为有你，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顾明溪的你，就算再不堪，就算再狼狈我也要活下去。因为只要活着，我就还有机会再见到你，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只要活着….但是你知不知道活着有多难….

    “很心疼。尤其当我知道了这两年你在他身边的辛苦。我特别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找到你？”还有他后悔两年前，为什么没有问出我的名字才放我离开。他从没有想过他那样的人有一天也会喜欢上一个人，甚至是一个不知名的人。他自己也觉得荒谬，不可思议。可是当他发现他找不到我了，就好像纽约街头从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一个女孩的时候，他慌了，他疯了，在美国一找便是两年。

    他没有想过，只是轻轻的一松手，就是两年的毫无音讯。

    所以当他再次见到我，丝毫不肯再松手，就算他知道我心里满满的都是顾明溪，不会留一点位置给他，也不敢松手。他害怕只要他再稍稍的松手，我就又会不见，两年…甚至更久…

    可是我永远也不知道江泽愿心里的想法，就像他今晚上跟我说的心疼我的话，我也不知道。

    我甚至更过分…

    撑起了身子，覆上了他说心疼我的嘴唇。

    他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做，就在我再撑不住要离开跌落的时候，江泽愿环住了我，扣住了我的后脑。贪婪的允吸着我嘴里酒精味。

    我也回应着他，疯狂的回应着。我眼角里擒着泪，能听到你说心疼我，我真的好开心。我真的觉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安静的夜里升满了**。江泽愿捧着我，他的吻慢慢的移向了我的脖颈。“明、溪…”

    江泽愿僵硬了所有的的动作，刚刚的**此刻也全部消退，变成了冰冷。他嘴里扯了苦笑，小心翼翼的放下我，为我盖好了被子。

    再次抚上了我的脸颊，“如果你爱的是我，该多好。”

    我仿佛听见了这句，因为我在心里回应了一句：如果顾明溪爱我，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