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会场负责人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史密斯？

    “小冽儿，你还在睡懒觉？”史密斯说着不流利的汉语。

    “老师。”我从床上做起来。心虚的叫了一声。

    “我来中国了，F城。我需要你这个导游。”

    “您现在在哪里？我去找您？”

    “我还在机场。我觉得走出这里我就会迷路！”

    “老师，您等我，我马上到。”

    史密斯是我珠宝设计的老师，在珠宝设计领域，没有人能及得上这个英国男人。他已经五十五岁了，但是现在还是单身。

    我曾听他说过，他有一个心爱的女人，他做珠宝设计就是为了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在二十五年以前就死了。在他们准备结婚之前。是自杀，她有严重的精神分裂。

    等我到机场的时候史密斯已经等的着急了。拥抱了一下史密斯，帮他推了行李出了机场。

    “小冽儿，你回国之后的作品让我很不满意。”史密斯没有抱怨我来的晚，第一句就是教训了我的设计。

    “让老师失望了。”我回以笑。这两年除了设计之外的事太多，被史密斯骂也是意料之中。

    “你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之一！”史密斯皱了皱眉，又继续说“这两年在那个人身边怎么样？你得到他的爱了吗？”

    我沉默了。“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还没有了。”

    “那你还爱他吗？”

    “爱。”我回答的毫不犹豫。

    因为我确实爱，比两年前更爱。两年前，我知道的是新闻里的顾明溪，这两年我所感受的是真实的顾明溪，有温度，会跟我说话的顾明溪。

    虽然他跟我交谈的事情几乎都是工作上的事，但是他工作的样子也很迷人。

    “他身边有别的女人了吗？”我没想到史密斯会这么问我。

    我顿了顿，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你知道，你只是不愿意承认。”我不想承认的事，我一直不肯承认的事被史密斯揭穿，暴露在空气里，我说不出话来。

    良久。“是，他身边最近出现了一个女人。但是我觉得他并不是真的爱她的。”

    “小冽儿，你要知道，很多时候，执着并不是一件好事。”

    史密斯劝着我，“那为什么老师还执着了这么多年呢？”

    “我们两个不一样，小冽儿，你还年轻。”

    “当年，老师也很年轻。”史密斯不再说下去。岁月和思念一点点堆积，变成了年龄。生命的年龄，还有爱的年龄。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像斯密斯一样，积累对顾明溪的爱很多年，不动摇，不改变，丝毫不会减退。或许那时候，我也会劝说别人执着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在这条执着的路上，我不想放弃，丝毫不想放弃，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我为史密斯安排好酒店，顾明溪打电话给我。“会场布置的差不多了，你去检查一下。”

    我忘记了，W的珠宝发布会时间就要到了。

    “老师，过几天是W的珠宝发布会，你有兴趣吗？”我已经习惯了再不将自己视作名动天下的珠宝设计师W，而是将自己当作杜薇冽，顾明溪的助理，顾明溪的杜薇冽。

    “我想他连你是W都不知道。”史密斯的观察力还是惊人的好。

    我笑了。知道不知道又能怎么样。我只要能帮他，做一切都可以。

    “小冽儿，我会去的，但是你必须拿出你的实力，不要让我失望。”

    我点点头，离开了酒店。驱车赶往会场。

    会场布置的还可以，但是我觉得太小家碧玉，并不大气。“会场负责人在哪里？”我随便拉了一个人问。

    “在后面。我去给您叫过来。”

    我看了一眼时间。“你好，我是会场负责人。”我转过身的一刹那，两个人都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