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叛逆,今天,看在卢定北大哥的份上,我们就要为北地卢氏清理门户!”
卢玄琅看了一眼身后,却没有想到,他这个动作,招来了无情的嘲讽,“怎么,二殿下,你还在期望着那几个随从报信,他们啊,恐怕早就见了阎王了。”
令人惊讶的是,听到手下人的身死,卢玄琅既没有哀伤缅怀之意,却也没有恐惧之色,只是冷声道:“是么。”
长发张扬。
卢玄琅的手中长刀,笔直如枪,漆黑如墨,就连刀锋,也隐藏在黑色之中。
书法之中,有一手自然的回转,名为“藏锋”,字可藏锋,刀,亦可。
即使是对立的敌手,某个矮胖的老头依旧赞叹道:“好一个藏锋,外表藏锋于墨色之中,实则杀机……”
“唰!”
胖老头还没有说完,卢玄琅如同大鸟一般从马背飞起,漆黑的火焰,瞬间在他的四周燃烧。。
他的眼睛,幽冷地如同炼狱的烛火。
火焰之中,一个个幽冷的眼睛,森然睁开。
狼。
无数的狼。
皮毛之上,燃烧着火焰,黑色的狼一个个仰天而嚎。
“呜——”
三个老人,面对高高在上的当今燕王,虽然白发丛生,但是人人却是神情肃穆。
君待我如兄弟,我等今日,便为兄报仇!
三个老人,是最为纯粹的武将,一生所修,不是什么气合或者灵引,而只是锻体之境。
一般而言,锻体之境,只是一个阶梯,或者是诸多普通士卒的武学终点,但是对于这三个老人而言,锻体境,既是终点,也是可以不断探索前行的武学之路。
锻体,可不单单是锻造自己的身体。
锻心为锻体。
锻意,亦为锻体。
锻体之上,便是气合之境?
对于这三个老人而言,锻体,是他们可以穷之一声来追寻的康坦大道。
锻体到了极致,一拳暴躁砸出,便是气合灵引,也得退散。
便是这般霸道!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一幕,化为了永恒。
一方面,是被黑狼围绕的卢玄琅,另一方面,则是三个苍颜白发,手执玄北军刀的老人。
……
燕都,李府。
北地都统李元青,是燕王卢玄琅身边的红人,也因此,李元青虽然出身卑微,但是凭借军功与卢玄琅的赏识,也成为了燕都赫赫威名之辈。
下午的时候,李元青难得地在家里,一个人打磨着流星锤,从军十几年,倒是没有成家,也算是他的一桩心事吧。
“哗——”
李府的大门,被人狠狠地推开,接着是一连串急促之极的脚步声,一个士卒跌跌碰碰地跑了进来,沿途还稀里哗啦带倒了不少花盆。
李元青神情瞬间阴沉起来。
“都统,都统大人,不好了,燕王在郊外遇袭,身受重伤。”
李元青,豁然起身,身上煞气大作!
他怒喝道:“情况如何?”
士卒慌忙跪地,“燕王遇袭,是燕郡的刘家,梅家与谢家做的。”
刘家,梅家,谢家。
李元青瞬间明白了这三家的共同点,他拿出布帛,草草擦拭了几下刚刚打磨完的流星锤,立刻命令道:“‘武曲’,‘贪狼’集结,听我号令!”
“诺!”
士卒立刻快马而去,李元青看着管家牵来的战马,翻身而上。
永寿八年夏,燕王卢玄琅遭遇北地旧世族的袭击,身受重伤,天下震动。
而得知这一消息的北地都统李元青,亲自带兵,毫不留情地屠杀了三个世家共计四千余人。
史载,那一日,燕都之内,血流成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