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眼靠在墙上静气,彻底化为一尊石雕。
黑暗中,北宫晟幽幽侧头瞟了眼里内,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对不起,他从不是什么好人。
本来他是想跟赫连长恭干一架的,但……眼前这个女人若帮了赫连长恭,他的脸面置于何地?
今天!他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到底是他误会了什么,赫连长恭对雪儿只是君子之礼,还是……别有私心。
如果只是君子之礼,到这一步上,赫连长恭也该出现了,毕竟没一个心里坦荡的正常男人能容忍这种荒唐产生。
若真只是无意,他北宫晟不介意给其道歉,虽然不知道雪儿先前发生了什么,但如此安全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不至于善恶不分。
但若……别有私心,那就对不起了。敢觊觎他的女人,既然他的女人傻愣到看不出来,那就由他帮着解决吧!
可如今……北宫晟幽暗的眸色里闪过丝丝冰冷的骇意。
赫连长恭!你还挺在意雪儿昂?今日……不让你死心,看来是对不起你的隐忍了?
末了垂头看向被他死死抵在怀中忐忑不安极度隐忍的女人,眸光滚过更深的邪魅,朝里侧的方向又看了眼。
开始“不小心”加大力度一下下将她带出阵阵难耐的吟呼,同时凑近头嗤嗤低笑道:“怎么这么紧张?放松点!这里又没人。”
靡靡的声线带着蛊惑,极度妖冶。
一句又没人将纳兰芮雪脸烧成了火炉,气骂道:“说好的不碰我的!”
“我也说过我觉得自己做不到!”他低笑,话语极度无耻,似乎是感觉到她的紧张,顽劣笑过的同时,在她额头又“不经意”的吻出一声,然后道:“虽然两边都有门,不过这里从没人知道,不会有人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纳兰芮雪心思慢慢放了下来,既然有门,赫连长恭肯定已经走了,想着他刚才焦急的模样,也有些愧疚,心道,就当补偿他吧。便不再过多挣扎。
赫连长恭却心底咒骂了某人不下千万次,有门?你裤裆大门吧!这暗道只有一个门!
他这辈子真的……从没见过……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的!连女人都骗!
攥紧拳心,他闭目凝气,尽量封闭感官。
没一会儿,就又听到那两人的声音。
一个男声说。“抱紧点。”
一个女声似怨似嗔道。“抱不动就别来!”
嗤嗤低笑之声更大。“你也不怕把孩他爹累死。”男声宠溺而笑,同时带出几声亲吻之声。
然后黑暗中没了交谈,只剩下他们的喘息。
赫连长恭心底一颤,不知为何,听到她开始迎合北宫晟后,心猛然一揪,心中开始弥漫的熊熊怒火犹如滚进油锅,然后又被冰水从头浇到心底,一遍遍,伴随着她们有规律的低声一次次沉浮山谷。
长长幽黑的暗道中,犹如刮进一股冷冽的北风,吹的人心渗冷渗冷的。
心底不知道为何……好似缺了一块,碎成无数粉末。
攥紧的拳心渐渐无力垂下,他不知道自己心情怎么了,就是……觉得一股难受,揪得心口连呼吸口显得困难起来,而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空,软如无边飞絮。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丝光亮重新从外投入的时候,赫连长恭侧头看去,原来他们已经往外走出,耳际的麻木终于停止。
北宫晟将纳兰芮雪送了出去,转身关门的时候,从袖间弹出一颗夜明珠亦如光速直射赫连长恭,精准的犹如亲眼所见,亲自测量过般!
赫连长恭没有接,任由夜明珠稳稳落在他的双手环臂的胳膊肘弯中,夜明珠发出的微微光泽映着他墨蓝色眸光。
眸光含着一股冷漠到极致的寒,带着不屑的冷笑。
北宫晟幽幽的看他一眼,唇角慢慢――一点点勾起一丝妖魅的弧度。
半眯的漆黑瞳仁里泛着如狮王般的慵懒,那是一种近乎挑衅的无视之光。
带着轻蔑,带着嘲讽。
然后,他缓缓关上了门,遮住了所有。
赫连长恭垂眸冷扫了眼肘弯的夜明珠,眸光里渐渐冰冷的锐杀骤起,渐渐,唇角勾起一丝从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阴冷之笑。
北宫晟,看起来……这辈子你我注定为敌了。
抬手捏起夜明珠,指尖轻轻一转,伴随着一股紫色妖艳的流光,瞬间解散成万千粉末。
那就看……谁弄死谁了?
大殿中,纳兰芮雪与北宫晟重新跪倒在蒲垫上没多久,妙玄就从另一侧走了回来,用想掐死人的眸光狠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