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帐的时候,她一怔,讶异的回头瞟了眼,心底暗唾。
死男人!是不是给他个老鼠洞,他也能钻进去?问题是,把她的铃铛都弄哪去了!
摇了摇头,她负手而出,帐外,陈凡焦灼急了,见她出来,立刻禀报道:“苏校尉,你可算出来了!半里外的山头上,发现那日摄政王乘的那种大鸟!敌方可能有来人刺探军情!”
纳兰芮雪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喷出来,大鸟?刺探军情?半里?
她真不知道该是夸她的下属能干,还是该夸死男人的狂妄。
想起昨夜他奔赴百里只为呵护而眠,面具下,脸早已俏红一片,此刻被陈凡如此打搅,有些薄怒。“有就有,山里有只鸟还不正常?别大惊小怪!”说罢,就想转身回军帐,那死男人没说留下,她心头总不安定。
陈凡不解,见她要离开,立刻据理力争。“可是那鸟能驮着人飞!”
“给你你能飞?难道你是想告诉我,摄政王单枪匹马亲自当哨兵来了?”她懊恼回头,这一刻,真恨不得将陈凡扔出去。
“呃……不是。”陈凡闻言垂头,想了想,颔首道:“还是苏校尉想的真灼,摄政王那样的男人应该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北军算上青龙部,有三十一万,的确没必要亲自前来做哨兵这种辛苦的活。
“咳咳!”她差点没稳住身形,偷鸡摸狗?他丫的!他说谁是鸡,谁是狗?
陈凡还未撤去,就感受到苏校尉一股浓烈的煞气,立刻正色,匆匆跑开。
她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心情后重新走回帐内,短短几步,她踏风而掠,可冲到屏风后,看到空荡荡的木榻,空荡荡的后帐,眼底泛起失落,还是……走了吗?
还想看看他的伤好没好,他就……
顿了一会儿,心底的甜蜜与失落都慢慢退却,无数的怒火渐涌心头。
他还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气呼呼的将面具一甩,和衣躺回榻内,被桶里还有他残存的体温,十分温暖,她蹙了蹙鼻息,蒙头继续睡去。
帐外,北宫晟撩着透风用的帐帘看了眼暗生闷气的她,唇角浮起淡笑,黑眸又深深凝望了她一瞬,黑色斗篷拉上风帽,低垂转身离开。
烈日长空,旌旗展展,挂着大大“高”字的帅旗迎风飘舞,五万皇家军振声高呼,在高飞龙的带领下,朝故城攻去。
几乎是不费摧毁之力,北军撤退的时候,四大城门内都只留了少量的兵马,见几万人气势汹汹的奔来,立刻丢盔弃甲的逃走。
高飞龙一口气连收三座城池,极是自得,心中对苏墨又鄙夷了几分!
哼!孬种一个!而且毫无军事眼光,这样大好的机会差点就被他放走了!高飞龙想到过几日就可以在殿前邀功,就觉得喜不自禁,恨不得立刻杀进北军军营,展示下他高飞龙将军的神威!
驱马行至长陵坡,第四座高陵城近在眼前,高飞龙驱马疾奔,心中冷笑。
哼!摄政王也不过如此,知晓越靠近萍百关越不好打,苏墨锋前坐镇,这四座城池拿下只是迟早之事,也算他有自知之明,否则非屠杀掉他全部兵力才行!
身后副将刘源见他冲的欢愉,终于忍不住再次叮嘱道:“高将军!小心有埋伏!”
这厮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吃亏那么多次还不记性,若是纳兰将军在,或者苏校尉在,都不会如此贸然行事!太奇怪了不是吗?连续三城都顺利的有些诡异,而这厮竟毫无察觉!
“埋伏?”高飞龙“驭”一声,顿马,哒哒的马蹄在长岭坡的泥土上四踏,他瞟了眼上次失足之处,不屑轻笑。“探子已回禀数十次,数里内无一北军,埋伏在哪?刘源,你要是贪生怕死就回去抱媳妇去!”
其余几位副将闻言,想开口的话都生生咽在肚中,刘源气厄,紧咬牙关不爽侧头。
高飞龙见他满脸不屑,心中怒火中烧,早看这些纳兰军的小将们不爽了!在南通的土地上作威作福,害的他所率领的正统皇家军风头被掩盖这么多年,此次皇上将他们拨给皇家军,没想到这些人压根不服他。
冷笑一瞬,心道,这次非教他们好好认清谁才是他们将军!
瞟了眼前方青草蔓蔓之处,高飞龙冷笑道:“刘源,既然你说有埋伏,不如跟本将军打个赌?”马鞭直指前方半里之处,轻蔑道:“你去那,若有埋伏,本将军给你赔不是,若没有埋伏,你跪地磕头,喊我十声爷爷如何?”
什么!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此刻他们在坡上,坡下风景一览无余,半里之内,莫说埋伏,连鸟都不见飞一只,这算什么赌?这摆明是收拾以前纳兰军的副将!
跪地也不是不可,身份在那摆着,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但喊爷爷……这话明摆着是要羞辱刘源祖宗八代了。
跟随高飞龙的几名副将也被纳兰军掩盖锋芒多年,闻言都频频点头笑道。“将军英武,刘兄当年在纳兰将军手下,也是西征的一员猛将,战功赫赫,锐不可当,此刻由你探路甚是合适!”
旁边同为纳兰军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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