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作。
接听电话也是一项重要工作,放假期间,电话是乡里与外界互通的主要渠道。尤其要关注上级电话,遇有重大通知要及时联系党、政主要领导,并作好衔接工作。还有就是发生突发事件,而打来的电话。
会议是从九开始的,现在已经十半了,大家都以为会议要结束了,谁知黄敬祖忽然话题一转,到了工作的事。
“马上就要放春节假了,但我还要强调一句话,干工作就要绷紧一根弦,不能三心二意。要把工作干踏实,不能模棱两可,尤其是向上级和相关部门申报材料必须要弄清楚,当然更不能撒谎欺骗领导。县长慰问那天发生的事,就是一个例子,是谁我就不了。就因为那件事,我们成了各部门的笑话。其他人也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但我们要反思,尤其当事人更要反思,反思如何做一个踏实工作的人,诚实守信的人。”黄敬祖着,眼睛狠狠瞪了楚天齐一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是楚天齐现在心里的真切感受。黄敬祖的就是自己,是明显的指桑骂槐,在场众人也是心知肚明。但黄敬祖的一句“是谁我就不了”,连自己辩解的机会都给封死了,自己如果还要解释的话那就叫不打自招了。而且黄敬祖的明白,“大过年的,留个面子。”如果自己还要解释的话,那就是自己不识好歹、不要面子了,同时也成了不给书记面子了。
自己给县里送报告的事,你黄敬祖也知道呀。第一次送报告还是乘书记专车去的,当时黄敬祖也在车上,只是自己去政府办的时候,黄敬祖没有跟着罢了。而且在自己第一次拿出报告的时候,就是报给的黄敬祖,那时候乡长还没到位。后来黄敬祖还在上面签了意见,自己才报给的宁乡长,因为这件事,宁乡长当时还对自己有过误会呢。
现场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楚天齐。楚天齐明白,黄敬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在大家面前埋汰自己,而自己又有苦难言。同时黄敬祖既的收拾着自己,也是在警告其他人:跟我黄敬祖做对,没好果子吃,姓楚的就是例子。
哎,虱子上脚面——不咬人,它隔应人。就当他是一只虱子吧,楚天齐心里这样想着,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不要嘻皮笑脸,要有一个正确的态度,不要在错误的道理上越行越远。”黄敬祖的话及时响起。
真他妈*的,还没完没了了,楚天齐心中暗骂着,急忙收敛了笑容。他刚要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一想,算了。那样的话,不准又会被扣上“态度消极,对抗组织”的帽子了。
“马上就要过春节了,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新春快乐、身体健康、合家团圆、万事如意。”黄敬祖着,还带头鼓起了掌。待掌声停歇,才了一声“散会”。
楚天齐心中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抬起头。此时已经起身的黄敬祖也正看着楚天齐,而且还向他露出了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到黄敬祖那阴森的笑容,楚天齐心中就是一扑腾,暗骂道:真是他妈*的阴魂不散。然后急忙低下了头,直到黄敬祖走出会议室才抬起。
楚天齐是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的,他心情很低落,昨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就在春节前的最后的短短几天里,心情经历了一次由满心欢喜到极度郁闷的“过山车式”感受。
……
楚天齐刚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电话就响了,他伸手抓起了电话。
“过来一趟。”话筒里传出宁俊琦的声音,不等楚天齐答话,对方已经挂掉了。
“刚才怎么不?”楚天齐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带上房门,向乡长办公室赶去。
乡长办公室的门半掩着,楚天齐敲了一下门,里面传出宁俊琦的声音“请进”。楚天齐走了进去。
“把门关上,坐到这来。”宁俊琦用手指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道。
楚天齐依言关上门,坐了过来。
坐在办公桌后的宁俊琦,面色平静,不上严肃,但也没有一丝笑容。她先是打量了一番楚天齐,这才缓缓道:“近一段工作不顺?还是心情不好?”
“乡长,还行吧。”楚天齐犹豫了一下道。
“不准备讲吗?非要等喝醉了再?”宁俊琦看着楚天齐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好意思。”楚天齐脸一红,略一思考,道,“好吧,我一下。我感觉他不会善罢甘休,一是对我不会放过,二是对种菜的事不会死心。自从那次会后,他就没有和我过一句话,这倒没什么,而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他总是对我露出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感觉阴森森的,让我有一种‘怕’的感觉。我是不是有些太软弱了?”
“你那不是怕,而是‘爱’。”宁俊琦肯定的道。
“什么?爱?”楚天齐对宁俊琦的法感觉很新奇,但还是摇了摇头道:“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