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楼浮沉的女儿,人家已赶往南朝,并已宣告天下她的身份,从今以后,没有顾畔之,只有楼畔之,想要娶她,先过缙王一关吧。”
撂下这话之后,那黑子已在指间碾磨成粉,淅淅沥沥的洒落在棋盘之上,夏辰煦面色僵硬,畔之的这一身份他不是不知道,之前她被掳去东紫皇宫,也间接接触到楼浮沉的势力,却没料到她会偷跑回来,如今……情况倒是复杂了。
“三日之后,我会迎之之入府,九皇叔,若你有本事,便来阻拦吧。”他当机立断下了最后宣告,三日之后,是部署好一切的最短时间,他等待太久已不愿再等,要么,之之彻底成为他的,要么……他死,就看夏景容怎么做了!
夏景容未曾料到他会如此疯狂,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畔之变成他的是么?纵然他只能活两年,也绝不放手!她都敢以身相付,他又有何畏惧?!
夜深雾浓,他拂袖而起,棋盘已乱,已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从窗户那看去,不远处的偏院中还点着烛光,他心念念的人就在那,夏辰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冷笑道:“那院子暗哨不少,九皇叔可有兴趣一闯?”
他这是挑衅,又含着些许试探,夏景容收回了目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离开,只是离开前撂下了一句话:“三日之后,你我之间也该有个了结。”
夏辰煦收敛了面上嘲讽之色,眼色晦暗深沉之极,他步步紧逼,他不知为何却一直退让,也不知是否有意让他坐大,如今他看起来略显颓败之势,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只因至今为止,就算折损人马,他都未曾动用他的黑骑军!
冷淡疏离的眼色落在了不远处那抹烛光之下,面色这才柔软了些,纵然就这么看着,空寂的心才稍微温暖些,他所求的不过一人而已,纵然天憎神怒,也在所不惜。
昏黄的烛光下,***就着烛光在缝补衣物,畔之则抱着小团子在旁,一遍一遍的教他背诗,***并不识字,故此也听不懂她口中念着的诗词是何意,只是听着那温软的声音,嘴角忍不住微抿着,小姐还是个才女呢。
“姐姐,这首诗我会背了。”念了几遍之后,小团子出声道,神色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畔之点了点他的小鼻头,就让他背了一遍,小团子摇头晃脑背了起来:“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小团子真聪明,来,姐姐再教你一首啊,听着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等她朗声念完,小团子的眼都昏成蚊香状,之前的小得意尽数不见了,耷拉个头,口中嘟囔道:“姐姐欺负人,这个介么长……”
一旁蹲着看热闹的风语也略有风化的迹象,干笑着问:“这……也是诗?怎么没听过啊?”
“哦,这是一个叫李白的人写的,共有979首,我模糊大概记得三百来篇左右,就挑几遍简单的教给小团子好了,等教完了李白的,再教杜甫的,幸好当初在这上面也用了些功,不然还真不知道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