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辞去长白派掌门,听候发落。”
这个买卖,可是厉害,几位长老在旁边算计了一下:紫兰草一株价值一颗凡阶下品灵石,聚元丹一枚价值两颗凡阶上品灵石,上等鼎炉至少也值十颗上品灵石。
多三成的物品归还,买卖可是难找。
皇甫德听儿子在旁夸口,不由担心起来,他本意是借着几位长老来施加压力,要儿子回心转意。
可真没想过要儿子留在这长白派,当什么光杆司令。
话说在天元宗,还是他皇甫德说了算的,大长老再气势汹汹,闹将起来也得对自己忍让三分。
因此呵斥说:“尚儿,你不可胡言。这等事岂能乱说,几位长老都是长辈,你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皇甫尚却朝父亲深鞠一躬,饱含深情地说:“爹,孩儿知道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但孩儿绝不是信口开河,你看我方才吃了一枚玲珑果,就能走路了,难道还不值得期待?”
“这个……”皇甫德顿时犹豫了,他曾经以紫薇术数为儿子推算过,说他乃是人中龙凤,天纵之才,将来注定要飞升成仙,光大宗门,开一时风气。
只是,十八岁前命里会有一劫,若能渡过难关,自然一切顺风顺水。
而半月前的意外,正发生在儿子要满十八岁时,难道真的这么巧?
他不敢确认皇甫尚,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失心疯了破罐破摔。
却在犹豫之时,被皇甫尚走近前,轻轻拉住衣袖,很是执著地请求:“爹,你就答应孩儿吧?”
“好吧!”皇甫德终于心软,长叹一声,“爹再纵容你一回。”
一回身,望着几大元老,断然说道:“此事我打算全力协助尚儿,他所借之物都由我私人负责,当是我皇甫德个人的支出。当然,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皇甫尚再有索求,一概不应。”
“那怎么行?”大长老很配合地带头不满,几人圆圈围着皇甫德,就开始了批斗会。
这一番争吵,乱哄哄的,皇甫尚听着跟菜市场似得,怎么这些修道的也这么俗?
他正替父亲着急,要想什么法子打发这些人,谁知旁边南宫梦喊了起来:“别吵,别吵了,我有法子!”
回头一看,她嘴上沾着黑乎乎的东西,跑来含糊不清地说:“不就是要配灵液吗?我省事点儿,把丹药嚼碎了,直接埋树根下不成了。”
“什么,你吃了我的聚元丹?”
皇甫尚回头一看,自己顺手放在太师椅上的药葫芦,被她打开了,也不知嚼了几颗。
而在玲珑宝树周围,却有泥土松动的迹象,果然被人挖开后,又埋了什么东西。
气得他箭步上去,不顾礼节地揪住南宫梦衣领质问:“你这疯子,吃了几颗?不对,你埋了几颗?”
南宫梦伸出双手十指,得意地说:“九颗!”
皇甫尚不忍直视她嘚瑟的表情,丢下人骂了句:“你丫不识数吧?”
快步走到树下,就要刨坑试着把丹药,能挖出多少,就算多少。
然而天公不作美,却在此时飘来一阵乌云,黑压压的遮天盖日,挡去了阳光。
跟着凭空一道闪电,雷公靓丽登场,便是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倾盆的大雨,从天而降,浇得人心是哇凉哇凉的。
皇甫尚抬头望天,又看着掌心被雨水化掉了的丹药,满心苍凉地说:“老天啊,你不带这么玩我的!”
悲催,无语,抓狂的感觉,仿佛一股脑地纠缠在心间,皇甫尚无法抑制地想要大哭一场。
然而人生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男儿汉生来就该有泪不轻弹。
况且他身为宗门少主,更不能在逼宫的长老和父亲面前,失态流泪,让人笑柄。
倔强地想要将眼眶里的泪水,倒逼着还原回去,却在抬头努力的瞬间,意外瞥见一抹阳光,照在脸前。
微微刺眼的光芒,却被什么东西遮挡着来去,好似一抹抹绿意。
“奇怪,发芽了!”
南宫梦在旁惊呼,皇甫德等人也纷纷抬头,行起了注目礼。
这一刻大家才发现,这一场雷阵雨来去匆匆,却给两株灵树带来了无限生机。
也不知是雨水浇灌的缘故,还是聚元丹被雨水冲泡过后,深深渗入了泥土下,滋养了树根。
眼前这两株多年不曾发芽,行将枯萎的灵树,居然真的发芽了。
皇甫尚惊喜地站起来,望着满树的嫩叶,尤其是他让南宫梦嫁接上去的树枝,都长出了不少的树叶。
这是奇迹,迟到的奇迹。
皇甫尚回头向众人淡定地说:“我想,这算是最好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