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锋上,皇甫尚拿出聚元丹,很认真地研究。
父亲留给他的六十四粒丹药,被装在一个黄色小葫芦里,今天已经吃过一粒。
那丹药看起来,棕黄色的外表,就跟山楂丸相似,含进嘴里却苦得像黄连,对比起玲珑果的滋味,更是体验感极差。
等咀嚼起来,又是相当的结实,用唾液半天不易化开,让他想起小时候吃过的一种锅盔,又硬又难嚼。
想来要把它融化成灵液,一定很不容易。
那么这有六十三粒,先拿五粒做实验,应该够用了。
本来按照皇甫德所说,自己要吃完六十四粒,才能行动恢复自如,如今没吃就好了,基本上聚元丹的用处也就不大了,拿来种树不是更有益处。
他是这么想的,但紧跟着来的皇甫德等人,可不乐意了。
就在皇甫尚研究得出神时,皇甫德和几位元老驾驭着法器,飘然而来。
“呦,你们家来人了。”南宫梦无聊地看了他半天,这会儿来精神了,“是不是给你送东西的?”
皇甫尚抬头一看这么多人,好似还有几个是门中元老,都是年岁不小的老油条。
心中就有些警惕,这么气势汹汹,怕不是来呵护关怀的吧?
果然皇甫德下来后,就拉着他问:“尚儿,你怎么……站起来了?”
他本是一肚子的埋怨,就算再疼爱自家孩子,当着元老的面也是要质问几句的。
但一看到皇甫尚从太师椅上,神态悠闲地站起来,气不喘脸不变色,这跟没事人似得,内心的狂喜就压过了一切,抓住皇甫尚的手腕,只顾打量,高兴坏了。
“孩儿走运,吃了这灵树的果实,如今倒是复原了几成。”他抬眼望着几位元老,不忘礼数,“几位长老好,皇甫尚身体抱恙,不便行大礼,请多担待。”
“哎,少宗主才刚复原,不必拘泥礼数。”领头的大长老,咳嗽一声却快速切入话题,“我等听说少宗主如今入了长白派成为掌门,倒是要来恭喜一下。只是喜事归是喜事,却听说少宗主要用聚元丹炼化灵液,还要购置紫兰草鼎炉等物,实在费解,特过来一问。”
呵呵,皇甫尚一听果然是来挑事的,那就不用客气了。
“不错,是有这么回事。”他手指两棵灵树,却来施展三寸不烂之舌,“你们也看到了这两株果树,乃是神州少有的灵树,只因保养不佳才失了灵性。我如今正是要妙手回春,令灵树焕发新生,倒时便可泽惠苍生,诸位你们说这不是好事吗?”
几位元老一听,不由呵呵了。
长白派的两株灵树他们倒是听过,什么七巧灵树、玲珑宝树,还都说是上古留下的宝树,但那又如何?
这百十年来,就没听过两株灵树结出什么果子,更别说惠泽他们长白派了。
你倒说要妙手回春,不是天方夜谭吗?
大长老也是久经世故之人,很快找到了借口,反驳说:“少宗主的好意,我等都能明白。只不过……”
他捋着腮下几缕胡须,很失望地说:“少宗主已经改投他门,如今更是长白派的掌门,要拿我天元宗的物资来资助自己门派,是不是说不过去?”
皇甫尚一听就呵呵了,你个老杂毛果然不安好心,这是要逼我净身出户啊!
他看了眼父亲,皇甫德面有尴尬之意,旁边几位长老也是神色各异,显然不是闹着玩的。
怕只怕,宗门还有其他人等着篡位。
忽然想起,皇甫尚还有个堂弟,乃是大长老的子嗣,要是自己夭折了,按顺序他可是有继承权的。
于是笑了笑说:“大长老的意思是,我刚入长白派,就得和天元宗划清界限了?各位,我身为天元宗的弟子,苦修几十年,受父母恩泽半生,难道跟天元宗就没一点儿感情?还是各位觉得我就是胡闹,纯粹惹事生非?”
“非也,只是我等不得不考虑宗门利益……”大长老正要反驳,皇甫德却插嘴替他说下去:“尚儿你有所不知,宗门之间竞争激烈,你贵为天元宗少宗主,却身兼两任,成了长白派掌门,如果任由你使用门中资源,怕是会引起门内弟子非议。况且,为父也要替宗门利益考虑,不能平白资助外门,除非你还回来,那么一切自然好说。”
皇甫尚听完表示理解,人家是嫌我胳膊肘往外拐,拿宗门内的资源利益输送。
这事情倒也让父亲夹在中间为难,索性快刀斩乱麻地说:“如此也好,孩儿终归是长大了,不能一直依靠父母。但我有个提议,回不回天元宗,咱能否打个赌,就以此次我所借之物做赌注。”
他回头指着两株灵树,谈起条件:“这两株灵树,你们也看到了,如果我能令他们结出果来,其价值几何,不用明说了吧?”
“就以半年为期,我借紫兰草一百株,上等鼎炉一只,外加原来的六十四粒聚元丹,到时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以高出三成的价值归还。若然做不到,我立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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