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君夜辰在稍停了停之后,即向宣景帝告了个罪,“父皇,儿臣有点私事,去去就回。”
宣景帝道,“去吧。”
“是,父皇。”
君夜辰大大方方起身,不急不徐地走了出去。一出大殿,他立刻冷下脸来,“墨太子在何处?”
“回太子殿下,在那旁亭子边。”
君夜辰咬牙,一脸怒色:这个钟离墨还有完没完了?昨日就让人送信来,要与他见面,说有要事相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多生是非,就回绝了,谁知道钟离墨竟然明目张胆要在皇宫里跟他私下见面,这不成心吗?
来到小亭边,果然见昏黄的灯笼映照之下,钟离墨负手而立,很不耐烦的样子。
君夜辰挥了挥手,“你在这里等着,有什么情况,立刻出声示警,明白吗?”
这侍卫跟随君夜辰多年,当然明白,立刻道,“是,太子殿下。”
君夜辰这才走了过去,朗声笑道,“墨太子不在席上多饮几杯,到这边来做什么?是否不胜酒力,所以出来清醒清醒?”
他故意大声谈笑,当然是为了表示自己绝无见不得人之事,心思还真是缜密。
夕颜悄无声息地潜过来,已经察觉到暗处还有高手在潜伏,不过敌不动,我不动,在不明对方身份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钟离墨皮笑肉不笑地道,“辰太子真是难请啊,害的小王都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得罪了辰太子,辰太子竟是如此不念旧情!”最后两个字念的格外重,其意不言自明。
君夜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却故意装糊涂,“墨太子说什么,本宫不明白,你我之间,有何旧情可言?”
钟离墨脸上笑容一僵,随即敛去,冷冷道,“辰太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咱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何必装模作样!两日后就是西池与狐歧国的最后决战,你难道不想与我合作,大家各取所需吗?”
“各取所需?”君夜辰暗暗冷笑,眼神中不自觉地带着着嘲讽,“墨太子的话越来越难懂了,本宫当然希望大皇兄能赢,西池国一统西六国,就是不知道墨太子所需是什么?”
“你——”钟离墨怒极,居然三言两语给他堵的没话说,简直可恶!“辰太子这么说,是一定要将小王置于不堪之地,以前的事也要一笔勾销了?”
“本宫不明白墨太子的意思!”君夜辰挑高了眉,“墨太子还是好好准备两日后的决战吧,如无其他事,本宫要回殿上陪各国太子、皇子们,失陪。”
“辰太子这是在玩过河拆桥吗?”钟离墨猛地提高了声音,也不怕让人给听到,“你别忘了,当初的事只有你知我知,还有洌太子知道,如果宣景帝知道,或者魅王知道,是你出卖了你的亲生兄长,他们会怎么想,西池国子民又会如何看你这个太子,嗯?”
联合不行,就开始玩威胁了,看来钟离墨也是给逼急了,不得不用最后一招。
君夜辰停步回身,眼底有杀机涌动,看上去却还是无辜而茫然,“墨太子到底在说什么?本宫何时出卖过大皇兄了,本宫怎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