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知道一辈子有多长,有多远吗?
他就这样随随便便地给她发誓,是真的有考虑过后果吗?
瑾年想着这些,不禁心头颤动起来,而他已经拉着她上了车子。
回到孟家的生活,对瑾年来说,其实没有太大的改变。
爷爷依然像之前那样对她热情,不,应该是说比之前还要更关心她了,不论是什么事,或者是有什么好吃的,第一时间总是想到她。
她又渐渐地开始融入了这个大家庭。
只是二婶周云,还是像之前那样。
似乎是没有什么改变,心情不好的时候,见着她了,就会对她讽刺一些话,或是嘲弄她一番,心情要是好了,便对她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那些话,都是不怎么好听的,即使不是在骂人。
“瑾年啊,你现在可是我们孟家家里的宝了。你瞧着老爷子,哪件事不以你为先啊。”
又是一顿早餐,孟君樾早早出门去了工地,爷爷被棋友叫了出声,公公婆婆又去了外地出差,家里剩下的只有四个人,她,绘景,二叔,还有这个正在对她别扭说话的二婶周云。
瑾年对她的言论,不想表示什么,只是静静地喝着粥。
她不善争吵,对周云的行径,向来是能忍则忍。
只是,她忍了,并不代表周云就会善罢甘休了。
“哟,现在在家里的地位不一样了,姿态都放高了。连长辈说话,都不会应个声了,简直是不把长辈放在眼里嘛!”
“……”
“要是被外界的人知道咱们孟家的新晋长媳是个没礼貌的哑巴,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
瑾年猛地顿住手中拿着的勺子,朝着周云说话的方向,努力扬起一抹微笑,继而平静道,“二婶,您说笑了。”
“我说笑什么?我刚刚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阿云,大家好好地吃个饭,你总要弄出这些幺蛾子干什么?”一旁的孟辉志依然是看不惯妻子的姿态,忍不住出声。
“再说了,瑾年经历了那么一场大难,现在好不容易出院,咱们做长辈的就给她营造一个好环境,让她静静地养身子。”
孟辉志的言下之意很简单,就是希望妻子别再针对瑾年了。
只可惜,他的话,对周云来说,基本上是没有作用的——“孟辉志,我在教训晚辈,你插什么嘴?”
周云特看不惯丈夫的吃里扒外,每次见到孟辉志为瑾年说话,她的心情就异常暴躁。
就比如说此时此刻——
“你以为你每次做好人,人家就会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还给你了?我告诉你,呸!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她就算是给别人,也不会还给你!”
“股份的事,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提它做什么?”孟辉志皱起眉头,对她的话,表示有些无奈。
“我气不过不行啊!”
周云筷子一摔,说到底,针对瑾年,也是因为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开始的。
若是没有这个源头,大概这会儿对待瑾年还会有几分收敛。
可在这样的豪门家族里,股份就相当于地位,她被瑾年抽走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可想而知,地位是要在瑾年之下了。
她当然是不服气了。
瑾年听着他们的争吵,随即也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然后冲周云认真道,“二婶,我知道食不言寝不语,是对同桌用餐人,最基本的礼貌。”
瑾年虽然微微笑着,可语气里却很认真,还带着严肃,只是她这样,又是让周云一阵捉急的愤怒,“哟,现在还给我拽上文化了?不就是出了个国么,听说还是没毕业的,现在还倒在我面前摆起读书人的架子来了?”
“二婶,瑾年说的也没错,您别老误解她了。”绘景不禁帮腔,只是她的话,更是让周云一阵不满,“绘景,怎么每次都有你的事啊?”
“我都没说你呢,你一老大不小的姑娘,整天呆在孟家,也不知羞不羞!”
周云的话,讲的难听,说白了就是在嘲笑绘景是个老姑娘。
这话听得瑾年也有些不乐意了,只是绘景早她一步回道,“二婶,孟家,爷爷是有分我地方的。我住的,吃的,用的,都是爷爷还有爸妈给我的,这些东西总不碍着您的眼吧?”
“不碍着,谁说我碍眼了,只是我现在在和我的侄媳妇说话,你能不能少给我插句嘴?”
“二婶,不好意思,怎么说瑾年也是我们家的媳妇,虽然咱们孟家没有分家,但是,好歹我是瑾年的大姑子,怎么说也要比你和瑾年亲些,所以有些教训的话,也不劳烦您说了,我自会告诉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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