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语听了,眉头微皱,肃穆道,“舒姨娘你这样说怕是不妥,这话若是传出去,搞不好会让人误会。以为王妃是那心胸狭隘的善妒之人,是容不下我们才会特意免了我们请安。如此,为了王妃的名誉,以后这话舒姨娘还是不要说了。”
舒月听言,瘪嘴,轻哼,“王妃就是体贴,我说的是心里话,是实话没什么不能说的。在我看来,凡是会想歪的,不是不了解王妃,就是故意想抹黑王妃。如此,凌姑娘最好慎言才是。不然,本来别人是没往那一处想,可是你这么一担心,一解说,反而会让人误解王妃。”
论倒打一耙,谁不会。
“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
舒月听了,一摆手,很是大度道,“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凌姑娘既知自己有错,以后莫再犯就是了。”说完,盯着凌语眼神灼灼,“凌姑娘果然是聪明人,凡事真是一点既透。”
“这都要多谢舒姨娘的提点。”
凌语这话出,舒月笑的花枝乱颤,“凌姑娘可真是会说话。”
看着舒月那笑开花的脸,凌语眼底划过一抹沉色。
过去,府里的七个姨娘。眼前这个只懂得花草,只知道对花草痴迷的舒姨娘,曾让她觉得最是满意,曾觉得她是最有分寸的一个。可是现在……
她过去,果然是看走了眼了。都说平日不叫的狗,一旦张了口,咬起人来最是凶。这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只是,她很好奇,容倾那个女人到底许了舒月什么好处,让她如此护着。竟然可以不遗余力,不惜撕破脸皮跟自己作对?
看来,在舒月的眼里,容倾这个湛王妃是值得巴结的。而她这个凌姑娘,是可以任意欺凌的?呵呵……
她是否以为,云珟娶了容倾,她凌语就什么不是了?
“凌姑娘,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舒月突然的话出,凌语心口一窒,抬眸。
舒月看着她,轻轻缓缓道,“凌姑娘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凭着王爷对凌姑娘的宽厚,只要你开口,王爷和王妃必然会给你寻一个好人家的。”
凌语听言,垂放在腿上的手,不觉收紧,声音愈发柔和,“劳舒姨娘惦记了,只是我身体病弱,注定活不长久。如此,又何必拖累他人。”
舒月听言,摇头,“凌姑娘这话我可是不赞成。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才要活的更精彩,不让自己不留遗憾,把身为女人该经历的都经历一次才是。”
舒月说完,不待凌语开口,又道,“而且,你这样扛着不嫁,王爷又该是何种心情?”
凌语听言,脸色陡然一沉。
“而且你这样,让人看了不是明摆在说,若非曾经那些过往,你又如何会伤了身体,又怎么会直到现在还孤着?凌姑娘,你心里不会是在埋怨……”
“舒姨娘请慎言。”
看凌语激动,舒月扬眉,“凌姑娘既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说了。”说完,起身,离开。
看着舒月的背影,凌语面色冷凝,心口怒火难抑。
刑部
明子的事结束,刘正也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幼童失踪案,既牵了出来露了头,也不能无视,该查就要查下去。
只是,幕后之人会是谁呢?刘正直觉感到不简单。
“大人!”
闻声,抬头,风尘仆仆的杨虎映入眼帘。
“查的怎么样?”
杨虎看着刘正,肃穆道,“回大人,王妃怀疑的没错。刚刚接到从通州传来的消息:周卓果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曾经习过武,武功虽说称不上高强,可也不止是三脚猫。”刘正听言,眼睛微眯,“既然有功夫在身。那么,怎么会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就被人给灭了呢?”杨虎凌厉道,“只有两种可能,一:凶徒武功极高。二:凶徒可是他熟悉的人,或信任的人。周卓对他不曾有防备,如此,凶徒趁其不备,将他杀害。”刘正眼睛微眯。
武功高强的人太多,不好找。可跟他相熟的人,却有处可寻。
湛王府
翌日,湛王刚离开王府没一会儿,一婢女既匆匆来报,“王妃,出事儿了,舒姨娘和凌姑娘都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