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惊了,他竟没死!他好生生活着,手脚犹在并没有缺胳膊少腿!他的脖子虽被抵着,可这种劫后余生的快感,瞬间充斥了他的所有感官。他的眼泪水飙出,可以说是失禁。阿力他望着四周,一直在大声嚷嚷在大声嚎叫。竟然没死!这是何等理由?!阿力想不到,真!
阿力他知道,一杆硬物真的抵着自个儿的脖子。兴许只要一拉动栓子,他的脖子可能会被打断,喷出鲜血来。可阿力丝毫不在乎。他在享受自个儿的每一个感官,触觉嗅觉味觉听觉视觉,一一正常。阿力被踹了一脚,正跪在地上,两边膝盖都掸上了泥巴。这儿是哪儿呢?!
啊!我命不该绝呀!阿力啊!阿力!你真命硬啊!阿力!阿力在自个儿呼唤自己,他的附近除了扑哧过来的大风,还有刺骨的阴寒以外,他真不知这是哪儿了。他死过那么多回,唯独这回是入目入心的。那这么着,阿力他的脑海里又瞬间衍生出一大坨折腾死人的问题来。
他要是没死,那生效的法律盖章,怎么做?难不成他重新做人?去别的地儿?要是留在本地的话,那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啊!即使他活蹦乱跳有手有脚,那没有法律证明,他是个“人”的话。那他猪狗不如。阿力想想,愈想愈怕,直到他抬起头,那悬着的心儿,才缓缓落下。
眼前这二人,他太熟悉了。这二人,他在监狱的柱子前,曾经见过俩回。其中一人,他熟悉的很,有官衔。另外一个,他不怎么熟悉,但他没见过那是扯谎话。他瞬间明白这是怎的一回事儿了!他看看自个儿的身子,已经换上了一套便衣。这套便衣是黑色,普普通通。
阿力说:我这次不死了么?!这像是疑问,又像是确认。但其实,阿力要是死去,也无非弹指挥间。只见,拿枪人说:是不死了,但没完,你懂吗?阿力说:我懂。这种事儿,我不是头一回经历过。可是这次我在外边儿怎么混?你给我个理由么?拿枪人笑了,旁人也笑。
这儿是哪儿呢?阿力真没见过。可这儿有一辆面包车,这辆面包车略显破旧。也许是这辆车把自个儿带到这处鸟不屙屎的地儿吧。拿枪人说:你聪明。你和旁人不一样,所以我这次要你了。你现在就是个死人你懂这个道理吗?阿力说:我怎么不懂,说着,阿力已经冒泪了。
拿枪人说:以后你要做事儿,你就拿这些吧。说罢,旁人丢下了一个包包。阿力如饥似渴,两只树爪立马拉开了拉链。不出所料!这里头是他所想的。身份证、银行卡、信用卡,一一俱全!他想,难不成,我以后是有新的身份了么?!那我去干啥?!阿力立马问:那我干啥?!
拿枪人说:你知道我是谁吗?阿力当然知道,可现儿他没选择,他只能说:不杀之恩是大恩,我不知道!我谁也没见过。拿枪人说:聪明。那你是谁?阿力说:我是阿...他刚想吐出力字,但他知道阿力这个人已经死了,他急急忙忙拿出了身份证,他说道:我叫...我叫!
他慌了,那个字,他念不出。这个字是三个水凑成,叫淼,跟秒针的秒同一音。阿力说:我不是人!我...我是奴才!拿枪人说:这就对了。你不应该懂太多,最好连自个儿是谁都不懂。只要乖乖的,像这把枪杆子一样,我指哪打哪儿!就成。你真聪明,捡回一条烂命应得。
阿力说:你叫我做啥我都肯!拿枪人说:是吗?真好。怪不得人人都想夺权,有了权力,就能控制别人的命运不是么?哪管别人死活呢?!哈哈哈,阿力啊阿力,你真厉害啊,连我名字都没喊出!成!这以后啊,你的命就跟你嘴一样,甜!得了,哈哈,你说,咱们该去哪?
阿力说:我...我不知道!拿枪人说:带你去天堂。说罢,铮的一声,阿力昏厥了过去。他视觉给他留下的,是一棵快要摇倒的树,这棵树挡不住风,树叶哗哗直落。阿力他没太多想法,他这次软了,因为他知道,这条命,真心是千金万银都不换的!然后,他就上了车子。
车子启动了引擎。这儿是哪,果真没人知道。但这儿,曾经死过很多人。在古代,这儿是万人坑;在近代,日本人在这儿也设立过万人坑;三十年前,这儿是刑场。现儿,这儿是荒地。这里有好多好多人的灵魂,意味着这儿死过好多好多的人。但这次,阿力,却没有死。
阿力没死了。他同卫民一般,活着了。那卫民呢?卫民现儿他在干嘛呢?他重新回到了庙街。卫民回去那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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