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的实际需要,纪大队长也许会毫不犹豫地伸岀援助之手,以了了杨乔红的这一心愿。开始时,他确实曾想过抽空去一趟司令部,找找方连舟,把这事给办了。一是为讨杨乔红的欢心,二是想做些成人之美的好事,为自己以及家人积点德。但有了那场堪称完美的性关系后,原先的那些想法,很快就随着醉人的感觉,被纪大队长推翻了。
“我不会忘记你的,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里。”杨乔红说。
“我知道,刚才你说过。”
“我说的不单是调工作。”杨乔红不无羞涩地低下头去,“我指的是和你的关系。”
“我也一样,跟你做过这一次,要想再忘记你已不可能。”
“你知道,后来我一直没去打电话的真正原因吗?”
“你说你怕我。”
“这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被你摸了身子后,我突然感到打电话没有意思。”
“怎么会有这个想法?”纪大队长感到不可思议。
“我觉得这只是望梅止渴,根本斛决不了什么问题,相反还会徒增烦恼,倒不如躺在床上睡懒觉来得实在。”
杨乔红说的是实话,纪大队长的那一次袭击,尤其手贴在她身上的那种感觉,就像闪电激活了她沉睡的心海,使她常常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在那里逗留徘徊。从此,煲电话粥变成了睡懒觉,并乐此不疲。
这样涉及**的话,往日根本找不到倾诉的对象。这会儿,杨乔红终于可以毫不保留地将埋藏在心底的那些苦楚,跟已成为情人的纪大队长一吐为快了,这令她欣慰不已。
“可怜的女人,你是不是已沾染上那种……毛病?”从杨乔红的话中,纪大队长似乎嗅到了某种不正常的味道。
“这都是你害的。”已婚跟未婚有一个明显的区别,那就是谈起性来大胆直露,不会再藏藏掖掖,扭扭捏捏,男人是这样,女人也一样。
“我折腾跟你自己折腾,这感觉能是一样吗?”
“这问你自己好了,我不相信你老婆没随军前,你能洁身自好,没做过那些勾当。”丈夫是医生,往日去他那里探亲,闲得无聊的时候,杨乔红会拿他的专业书翻看。在一份资料上显示,有这种嗜好的男女比例都很高,尤其是那些伴侣长期不在身边的人,出现这些状况的人那就更多。
“偶尔一两次倒也没有什么,只当是调剂生活好了,久而久之,不可自拔那就不好了。”
“这种事就像抽鸦片,一旦染上,那能轻易撒手?”
“其实这跟打电话没有什么区别,同样解决不了问题。”纪大队长像哲人一般地说,“一个是虚无飘唦的,没有交流,只是臆想,一个是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根本就是对立的。”
“没办法,得过且过,实的不能,来点虚的也好。总不能干瞪着眼,被饥死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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