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回县城的,但想一想还是留在市里比较好。家里不少亲人都跑进县城工作,我不想和那些人碰面。
我出于礼貌问了林玉函你呢?他告诉我过段时间,自己要北上,他说一家娱乐公司看上他了,他可能就留在那边。要是换做别人对我说自己要成为歌手,我是轻视。也不知怎么搞的,现在的人都跑去学音乐,唱歌。我看到那些选手节目犯恶心,特别那些什么超级男声,大部分的歌手张口闭口说自己喜欢唱歌,其实就是冲着出名赚钱,为自己戴上冠冕堂皇的帽子。那些歌就毫无灵魂,所谓的海豚音,高音都是靠宣传出来的。
尤其是那些上台就向别人说自己家里困难,我他妈就想上去砸一顿,***,你家就那点破事,也拿来博同情,赚别人的眼泪,你是来唱歌,还是来演讲。你家要是真他妈没钱,那里有钱上音乐学校,要不是有些家底,普通人家的孩子,有几个送孩子去学音乐。
但我知道林玉函非常喜欢唱歌,他的喜欢如同中邪,唱歌几乎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他也希望被别人认可,被别人欣赏。
我想这就是他跟着温新的原因,虽然温新那个混蛋不咋样的,但人家有权有能力,人家就可以嚣张,就可以牛逼。
我打趣对他说等你那天要是出名了,我找你签名,你可不要不记得我啊!林玉函笑着应我的话,要不我先给你签名。我没有想到林玉函也会开玩笑,人呆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摇头说现在签字又不值钱,我还是等以后吧!
我们都离开太久了,就一起往包间走去。本来林玉函还和我说说笑笑的,他突然间就停下脚步,表情不怎么对劲,我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一位穿着饭店制服的女人走过来,我再抬头看了看林玉函,我要是再弄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那我就是真正的傻瓜。
女人也注意到我和林玉函,她人也是愣了楞,然后朝着我们走来,她喊了林玉函的名字,她语气挺急,她问林玉函跑那里去了,这几年都不见他人影。
林玉函说自己就在深圳,那里都没有去。女人质问林玉函为什么不联系自己,她找了他很久。女人问了很多的问题,林玉函都没有再回答。
后来女人可能也是觉得自己自讨没趣,她住嘴了,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我居然看到她眼里有水雾。我对她客套地笑了笑,她望着我问你是?
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但我知道她问不出来,林玉函特别无情地告诉她,我是他女朋友,我觉得真他妈搞笑,这画面弄得就像电视剧似的,我就是扮演那个可恨的女二角。
女人走了,走的时候脚步慌慌张张的。林玉函靠着墙壁问我是不是觉得真他妈好笑?
我抬头看到他自嘲地笑了笑,顿时间觉得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他告诉我那个女孩叫黄梓晴,饭店大股东的女儿。林玉函对我说,你懂不懂一种感觉?你好不容易攒够两百块钱要给那个人买生日礼物,可你听到她从电话里告诉你,她爸爸给他从美国带回了芭比娃娃,那娃娃要上万。
说完他摇摇头,他说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不是男人。
是啊,我无法理解,也不能感受到林玉函的无奈。林玉函向包间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后。我清楚林玉函不喜欢我,他对我没有男女之情,那怕我脱光光的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对我感兴趣。他对我就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情怀,但我知道他心里藏着一个人,多少有些不舒服。
那种感觉就如同一个男人对你很好,某一天你发现他对另一个女孩比你还好,说是嫉妒也好,不服气也好,反正你肯定会觉得不自然。
我刚走进包间,脸上就被人偷袭,我差点认不出陈桑,除了两只眼睛,脸上都是蛋糕,奶油,她笑得非常夸张,发出悦耳的笑声。
我抬手抹去脸上的蛋糕,伸手就拉住她的领口,把手探入她的胸口就是一捏。她挣扎着,却逃不出我的魔掌。她走着,我就追在后面。
温新喝醉了,他喊着林玉函的名字,林玉函走到他的身边,温新抬起自己手食指点在林玉函的额头上,他爆粗口骂人,他问林玉函滚去那里了。
包间里还有很多人,可温新丝毫不给林玉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