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今夜,也注定会成为京城中人津津乐道的夜晚。
顾香冷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猪,都快对睡觉产生抗体了。
除却昨天下午的补眠是自己的自愿行为,其他的都是在强迫的状态下完成的。
比如陪着母亲用完膳回到自己的屋子后,因着自己不肯马上就睡,被奶娘和丫环们唠叨了半天;自己自然是跟她们进行了一场不屈不挠的战斗。
后来,连老夫人都派了跟前的可人亲自来说,告诉自己明天早晨不用去请安了;多睡会儿,对皮肤好。
当时听得自己是哭笑不得,心想自己的祖母倒还是个有趣的,连现代养颜美容的理念都清楚。
奶娘和丫环们却是一脸的洋洋自得,等可人一走,便拿出了老夫人的圣旨,硬是逼着自己给睡了。
今早,自己不用请安,自然就是睡到了自然醒的。
不过说也奇怪,在这样密集的睡觉频率下,自己居然是都能睡得香香,压根就没有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情况发生。
也是以,又给了奶娘和丫环们一个有力的证据:小姐还真是需要多睡啊,瞧这累的样子!
不过,今天的情形却不相同;刚过晌午,闭月便把自己拉到里屋按在了梳妆台前。
虽然不用睡觉,可难道从现在开始就要帮自己进行梳妆了?
顾香冷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古人也太过夸张了。
好歹自己在现代时也是参加过派对的人,也从来就是简单的化个妆就去了;即便是为了几百万的商务单子参加的商务酒会,也最多就是妆容再画得精致一些而已,根本就没有用过很多的时间的。
再说了,眼下刚过晌午,就让自己化妆的话;熬到晚上,那化的妆可真是要糊掉的了。
顾香冷不由地想:不知在古代有没有补妆这一说,想来也是应该有的。不过在现代的时候都去盥洗室补妆;这些古代贵族女子矜持自重,想来是不会去茅房补妆的。
想到这儿,香冷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小姐挤在茅房里扑粉画眉的场景;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暗想自己邪恶了。
闭月看着小姐突然笑了出来,感到很是奇怪;可是,眼下不是关心这事的时候,“小姐,请的张媳妇马上就到了,小姐您稍等一会就行了。”
“张媳妇?”顾香冷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似乎没有哪个人能和这个称呼匹配起来。
而且,一般来说,称到“媳妇”的都是下人;可此处,闭月又用了“请”的,听着还是特别的恭敬。
这一下,香冷是真的觉得猜不出了。
“小姐,听玉秀姐姐说,这个张媳妇可是夫人花了重金请来的呢!”落雁是静不下来的性子,抢着就把自己打听到的小道消息给说了出来。
“还要重金?”这下,香冷没忍住,直接问出了口。
“是的,小姐;听说,这个张媳妇的手法是最好的,素日里是请都请不到的。”这次接口的是羞花,一边说,脸上露出了一丝神往。
还没等香冷再次问出口,沉鱼走进了里屋,轻声说道:“小姐,张媳妇已经在屋外候着了,能否请她进来?”
话音刚落,在里屋的丫环全部闭上了嘴巴,一齐看着顾香冷。落雁的脸上兴奋之色更甚,羞花则是羡慕地看着小姐。
“请她进来吧。”此时顾香冷已是完全被大家激起了浓厚的兴趣,也想看看这个姓张的媳妇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丫环都知道的事情,自己一个堂堂的大小姐反倒是不知道了。
“是。”沉鱼依言去屋外带了一人进来。
“见过顾大小姐。”来人进了里屋,一见顾香冷就行了个礼;声音低低弱弱,举止却是不卑不亢。
顾香冷仔细看眼前这人,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梳着已婚女子的发髻,头上仅插一根银簪,戴着一副珍珠耳环而已。
身上一袭素色长衫,腰间系了一根略深的同色的丝带;整个人拾掇得干净利落,倒是让香冷平添了几分好感。
“你就是张媳妇?”
“正是民女。”
张媳妇也在暗中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大小姐。
坊间一直传闻,这位顾大小姐的愚笨;虽说近来也有关于顾小姐才智过人的说法,可是总不如以前的想法那样来得根深蒂固。
也实在是顾府开出的价格要远比别府的高,且又早早地跟自己说了,自己这才来试试的。
否则的话,以自己在这个行当的名气,自己是不愿意为这样的人按摩的。
可眼下,看面前坐着的小姐;虽尚未及笄,美色已是天成。尤其是一双灵动的眼睛,镶嵌在犹如白玉般的面庞上,真是说不出的讨人喜欢。
张媳妇一直出入高门深宅,对各府的小姐、夫人自是见得多了;知道如此灵动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愚笨的。
只一照面,张媳妇便心生欢喜,只觉得坊间传闻真是不可相信。
“那就劳烦你了。”顾香冷也想看看聘请张媳妇的原因,便笑眯眯地开口说。
“还请大小姐移步榻上。”张媳妇说完,便从袖中拿出两根丝带;将两个衣袖挽起后,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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