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香冷这种乐呵呵的精神状态真是维持了好几天;她所在的学堂的氛围也是好了好几天,连带着夫子授课的心情也是好了好几天的。
要说,这些事都能跟香冷沾上边是不是夸张了一点?事实上是一点都不夸张的。
香冷在这几天里面可是一点捣乱的迹象都没有;非但没有捣乱,上课时连打盹都不打了,当然也就不会顺带着发出轻微的鼾声这种让其他小姐们窃笑的事情了。
没有了这些意外状况,夫子的心情自然很好;再看着顾香冷是一幅认真听讲的样子,心情自然更好。所以,气也消了,脾气也没了,讲得也更带劲的了。
要说顾香冷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的,原因在于寇俪婕乖乖地跟着来到了学堂一起听夫子授课了。
于是,两个本来就很有默契的人,这下子就更是加深了默契。
这第一步,就是两人都坐到了学堂的最后。也是,离夫子远点不杵在夫子的面前,夫子的心情会更好。
第二,是香冷想出来的。她嫌古代的宣纸都太大,让羞花将宣纸都裁成了现代的时候半张餐巾纸这样的大小,整整齐齐地码成一叠,放在文房四宝中就夹带进了学堂。
当然,用上夹带这个词,只是想证明顾香冷此时的心情愉悦而已;进学堂的学子当然是不用检查这些笔墨纸砚的工具的,要检查的时候只是在正式的秋闱和春闱的时候。
这些小纸条带进学堂可是能派上大用场的。至于派什么用场呢?就是便于两个人之间传小纸条呀。
给别人找麻烦的时候,其实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这一点,顾香冷在现代的时候已经知道,只不过在前世的时候没有执行而已;在今世,自己是铁定要把这条定律贯彻到底的。在能不给别人找麻烦的时候,就绝对不给别人找麻烦;当然,言下之意就是绝对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
前世时,自己就是太不在意这些方面了,所以才会被别人暗中下了绊子阴了都没人出手相帮一下;今世的自己,当然不会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于是,她和寇俪婕就在不影响旁人的情况下,将小纸条传得不亦乐乎。小纸条上是什么内容呢,无外乎就是些今天早饭吃了些什么呀,你头上戴的珊瑚簪是哪家的工艺呀,待会下午咱们干什么呀。总之是顾香冷把在现代时认为的脑残行动,干了个彻底的。
这样的行动从早晨开始到中午,中午到食舍吃完午饭回到学堂再继续,然后晚上放学了才停止再彼此回家。
说也奇怪,因为传小纸条的时候要时刻提防着被夫子发现,所以倒是把这个精气神给提了起来;又更兼着紧张,注意力更是集中。两个人本来都不是笨的,这样一心两用的情况下倒比平日里更要学得多些。
夫子在看得顺眼的同时,也会稍稍地提问一下;结果,就被两个人给撞大运地答对了。这下,参加授课的这些夫子更满意了,脸色也更加的和顺了。
欧阳盼兮在学堂里的时候,还是坐在了原来的第一排;可她的心思,却时不时地飘到最后的一排去。
她又感到了奇怪;而且这种奇怪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
你看,顾香冷不闹腾了,也不再看着窗外的麻雀知了的出神了;还带来了那位寇小姐,可恨竟然是国公府的小姐,怎么就和顾香冷纠缠到了一起的。
还有奇怪的地方,就是在授课的时候;夫子偶尔提问顾香冷,顾香冷竟然都能回答出来。现在,夫子对着顾香冷的脸色已经是好转了许多的;而且自己也知道,其他的小姐明着不说,暗中对香冷改观的也不在少数。
这样的情形当然是自己不想看到的,也绝对是不愿意它发生的;可是事实已经摆在了自己的面前,那自己怎么办?
欧阳盼兮觉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摸清楚顾香冷的真实底细;这样的情况到底是属于她傻人有傻福呢,还是属于别的。
如果是她傻人有傻福,那自己的一切计划都还是可以实施的;万一她真的是变得聪明了,那自己是肯定要调整自己的计划的。
欧阳盼兮不由地想到了,白莲节后的第二天,自己和季哥哥在小树林里见面的情景。
当时也是中午,自己知道季哥哥肯定还在生昨晚的气;因而更是小心翼翼,从进入小树林的那一刻开始,自己的脸上就开始堆上了恰到好处的笑容。
等见到季哥哥的时候,发现季哥哥也是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自己当时心下就叹了口气,心想:季哥哥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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