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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连桅也不知有假,准备了一下,第二天一早便急忙带着宝正往回赶。快马加鞭地到快天黑时刚好翻过了大南山,却跟一匹快马擦肩而过。邱连桅觉得那马上的人似乎有些眼熟,便回头去看,谁知那人也回头看向自己。一看之下,居然是定国府的家丁。
那人看清是邱连桅,急忙回转马头。邱连桅惊讶道:
“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我的?”
那人几乎快哭出来,道:
“邱公子,我家大公子昨日在麻天岭遇到了偷袭,现在回去,还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一面。”
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邱连桅脑袋“嗡”的一声,浑身如冰水浇透了一般,晃了晃,险些从马上跌下来。虽然立刻就想出来一定是谁干的,但是裴青峰此行极为隐秘,事先连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又是怎么知道的?
但是当下脑子一片混乱,也理不出头绪。定了定神,对宝正道:
“你先回京城,看看我爹爹的病情怎样,然后快马来报,我现在必须去一趟定国府。”
宝正点头称是,两人便分道扬镳。宝正回到京城,邱连桅随着定国府家丁,快马加鞭,不分昼夜地赶到了定国府。
一进裴青峰的屋子,便看到司马宙和裴青嵘。裴青嵘哭的双眼红肿,见邱连桅进来,立刻哽咽道:
“桅哥哥——”便泣不成声。
邱连桅上去拍拍裴青嵘的肩膀安慰道:
“别怕,嵘儿,我定不会让青峰大哥有事的。”
司马宙过来道:
“多亏了净岩,青峰才保住了这条命。净岩为了救他,耗费了很多真气,现在正在客房休息。”
邱连桅点点头,走到裴青峰的窗前。只见裴青峰紧闭双眼,气息微弱,面色苍白。掀开被子,他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整个上身都缠满了,显见伤的很重。
邱连桅牙齿咬的咯咯响,太阳穴上青筋直暴。他面色阴沉地走到外间,对站在外面的冯科道:
“你将事情的经过给我详细讲一下,一点细节都别错过。”
冯科原原本本地将事情讲述了一遍,邱连桅听到那些蒙面人曾用一种粉末攻击裴青峰时,眉毛动了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时,裴青嵘走出来,邱连桅便问道:
“老太太还不知道吧。”
裴青嵘摇头道:
“没敢告诉奶奶,母亲昨日看哥哥这样,一口气没缓过来,晕过去了,现在也不敢让她过来。父亲正在嘉峪关巡视,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我……”说着低头哭道:
“我好怕大哥他……”
邱连桅搂住裴青嵘的肩膀安慰道:
“嵘儿,我们会在这里看着青峰大哥,你去看看舅妈吧,自己也休息一下,不要都累垮了。”
裴青嵘出去后,司马宙走过来,看邱连桅脸色不对,问道:
“冯科怎么说的?”
邱连桅面色冰冷,咬着牙,恨恨地道:
“我对不起青峰大哥,那些贼子的目标原本不是他,是我!”
说着双手一挥,“咚”地砸在桌子上,将一个茶盘击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