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情况跟霍云邈说过。霍云邈来的目的,只是要帮南宫岩证明那伤口是自伤,绝不是被周冲进刀伤。
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周冲进还不能大胆妄为到在尚书府里随便抓人。
“过了今天,怕是以后也不能安宁。”南宫寻看着周冲进离去的背影忧心忡忡。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你看看你,面容憔悴,休息不佳。骨瘦如柴,吃的不好。药嘛,看南宫岩手臂伤口愈合程度应该也没按时服用。我跟你说过很多次,药一定要按时服用,但是服药也只是辅助,关键是要养。”
六年前,南宫寻病重请霍云邈医治时,霍云邈就跟她说过,是药三分毒,见效就收。重伤靠养,休养,食养。告诫她不可轻易用武,还劝她不能再坚持吃素,这两样对身体是大忌。
其实遵照霍云邈的医嘱,在回京之前,南宫寻的药已经不再需要南宫岩的血做药引,刚才这么做只是做给周冲进看的。南宫寻的伤虽然已经痊愈,但身体没有恢复如常,还需要静养。
“我跟你说的两点,你一样没记住。你的脉象混乱,绝对伤筋动骨,你最近都干嘛了?”如果是在平常,他倒是希望南宫寻能够伤的更重。南宫寻伤的越多,就意味着对霍云邈的需要就增多。普天之下,只有霍云邈能够医治南宫寻的病症,而这样霍云邈就能从南宫岩那里获取更多的金银财宝。只是今天,霍云邈在拢玥楼里,兴趣正浓,正兴高采烈,竟被高明强行打断。
再多的金银财宝也不能填满他的扫兴,现在他就得像个真正的大夫,好好说说南宫寻,为什么不听从大夫的嘱咐。
“对不起,霍先生,让你操心了,以后不会了。”
南宫寻的一声示弱,竟然让霍云邈无话可说。至少也该狡辩个几个回合,这次就连争辩都不争辩。
“霍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
“暂时还没想到,等我从古籍上查到有什么奇花异草的时候,再来通知你。”
南宫寻答应会好好休息,终于送走了无趣的大夫。此时的霍云邈已经没有心思再回去拢玥楼寻·欢,只悻悻的回了军营。
过了今天,以后也不能安宁,只要周冲进这个威胁还在,南宫岩兄妹就不能安全。当年南宫岩诈死离狱,南宫寻刀尖走险,一把火烧了江平的监狱。又让玉庄主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关系,将消息封锁在了江平。
范羌及其党羽都以为南宫岩已经丧命,可月初南宫岩就带着妹妹大张旗鼓的回了京。
当南宫岩兄妹历经十三年磨难,尝尽人间冷暖,将前半生的噩梦全部走完之后,好运终于降临。不但如愿报了南宫家之仇,任何时候好运也总能跟随。
当南宫寻还在绞尽脑汁苦思如何对付周冲进,段天诺来了,带着酒意来的。是来求救的,来求他的寻姐姐。
段天诺带着怒气去找周冲进,未进府门直接叫嚣说明来意,结果连将军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直接被守门的士兵挡于府外。要南宫寻说就得像平时一样低身下气,至少得等到进了府里再开始发威。
不过既然如此,就从周冲进的儿子开始。
兵贵神速,南宫寻立即吩咐高明传令下去,步堂里停下一切在忙的事情,全力追查近二十年朝廷无法破获的冤案,通告天下抓而不得的嫌犯。只要查出一个嫌犯,还在潜逃,刚好躲居在京城之内。
步堂,名为玉贤庄用来招待往来商户、存放物品的货栈,实际上是用来打探收集消息的暗庄,归于朱雀堂之下。
醉酒的段天诺无法返回暂居的军营,南宫岩就暂时将他安置在别院的其他屋子。南宫寻早早回了房间休息,今天故意坠楼,虽然靠着轻功缓冲了大半的撞击,但还是有所损伤。
她是需要好好休息,但有些事情只有她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