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鲜血淋漓的伤口,经过霍云邈的简单处理已经止住了血液的流淌,只是在那伤口一寸距离处还有已经痊愈的伤口,伤口上方已经生出了新肉,很突兀的围在手臂一圈,像条弯曲的小蛇盘踞在手腕上,看着触目惊心。霍云邈又挽起南宫岩的右臂,有一条与左臂同样大小,同样位置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疤体还未完全脱落,有些长好的疤痕已经翘起,能明显看到肤里新生的嫣红的生肉。这是新伤,伤口愈合的很好。
霍云邈看了后很满意的说:“嗯,伤口愈合的不错。”又看了看毫无反应还在昏迷不醒的南宫寻,唉声叹气的说:“哎,你这妹妹的病得赶紧好,血再这么放下去,你这两条手臂就该废了。”
霍云邈未必是真的可惜南宫岩,只是担心如果南宫岩的手臂一旦废了,南宫寻绝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偏执的女人才不会想到是因为要给自己治病才引起的,她只会想到是霍云邈医术不精造成的。所以为了以后的安慰日子,也为了博得南宫岩的好感,还是发出了这一生叹息。
毕竟,真的付给真金白银请他霍云邈配药施针的还是南宫岩。
这一句叹息,也只是让周冲进真的相信,左右两边已经痊愈的伤口是放血熬药所致,而新伤绝对是被自己的刀伤。
霍云邈才不会去猜测别人的想法,只一心给南宫寻治病。说完就在南宫寻的头顶落针,南宫寻痛叫而醒。原本平静的表情而变得狰狞,汗如雨下,仿佛经历了一场与病魔的生死搏斗,有劫后重生的庆幸。
“丫头,我得叮嘱你几句。药,按时服;觉,按时睡;饭,按时吃。记得这三点就行。”
眼看南宫寻气色转好,由燥怒已回归平静,霍云邈起身,手又轻轻的经过周冲进的脖颈处,不出片刻,周冲进已经能行动自如。
“周将军,我的事情忙完了,你要是还想抓人的话,就请随便。”
“南宫岩算你走运,不过你等着,玉贤庄窝藏朝廷钦犯,你以诈死脱罪,这件事情我一定追查到底。”周冲进终于放弃了就地捉拿南宫岩。
周冲进不是不想抓人,就算他相信南宫岩的手臂伤是自伤,也不会成为他放弃抓人的理由。他顾忌的是户部尚书童善,更确切的说是顾忌皇帝的威严。当童善被所有人遗忘,会老死在边陲,突然皇帝一道圣旨降下,将童善调回京都任职户部尚书。官阶一跃几级,是朝中从未有过的。
能与之相比的也只有当下的宰相魏唯亭。当年南宫家通敌一案牵连的文官武将不计其数,全部九族连株,朝廷内人人自危,互相检举以为自保,一时间朝纲动荡。刚刚接任南宫炽的宰相被以玩忽职守之罪满门抄斩。陛下突然降下圣旨将在职于礼部尚书的魏唯亭提为宰相,魏相以厚赏重罚并济,杜绝互相检举之风,以理为先,辅之以礼,以正朝纲。
如果没有放血熬药这一说法,他可以干净利索的派人将南宫岩抓捕入狱,南宫岩也无可抵赖。现在南宫岩左右两臂的伤口,被霍云邈证实是自伤。如果还强行将南宫岩打入大牢,户部尚书童善那关不好过。童善向来耿直,对外甥又视如己出,势必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如此他周冲进能借助举发范羌而逃过受范氏案的牵连,却未必能逃过这次的清查。
周冲进想来还是该小心谨慎,另寻机会再将南宫岩下狱。再以童善无法参与的罪名将南宫岩定罪,迅速审判结案,这才是上上之计,所以今天暂且放过南宫岩。
南宫岩与周冲进的恩怨,南宫岩并不像放过他,“周冲进,我等着。不过在你杀我之前,我会先······”
南宫岩还未说完,就被南宫寻大声的咳嗽阻断。南宫寻不间断的咳嗽,声声厉害,眼睛突出,面红耳赤,想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
“崔伯,送客。”南宫岩明白妹妹的意思,言多必失。赶紧吩咐崔伯送客,不再待留周冲进。
有求于人,必先取信于人。来的途中,高明已经将大概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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