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就地掩埋。南宫寻则回了屋子,取了药去厨房煎熬。
南宫寻估算着周冲进肯定不会是原先的三个人,一定会带着官兵前来捉拿。不管是去找京府尹,还是回自己的府邸调兵,这一来一去的距离,都超过了童府到拢玥楼的距离。只要霍云邈肯能,就一定会在他们之前到达。
南宫寻守着药罐,将药反复煎煮,等到中药已经闻不出药味的时候,霍云邈才姗姗来迟。南宫寻端着药碗,等着霍云邈给南宫岩的诊治。
霍云邈轻身而来,刚挽起南宫岩的长袖,周冲进带着官兵已经堵到了南宫岩居住的别院门口。南宫岩撸起的挽袖刚好露出裹着纱布的伤口,周冲进不由分说,立即命人上前捉拿南宫岩及其一众党羽。
南宫岩哪能束手就擒,却也不动声色。崔管家在主子动手之前,已经挡在了主子面前,好歹这里也是尚书府,哪能让人不分青红皂白的随便抓人。
“南宫岩以下犯上,行刺本将,罪大恶极,证据确凿。”
“周将军,说话得讲证据,我今天一天都没出府门。”南宫岩面色苍白的起身,直面对周冲进的指认。
“南宫岩,你别以为你蒙了面我就不认识你,那伤口可是铁证。”
“铁证?周将军说笑了,我这伤口是为了放血做药引之用。不知道周将军是否知道,我我妹妹患有奇病。霍大夫还在,这是替我妹妹医治的大夫霍云邈,你应该也认识。”南宫岩不紧不慢的说道。
“南宫岩,别找什么借口,今天我抓你是抓定了。”周冲进才不管什么霍云邈。都传说霍云邈医术超卓,可他看来,霍云邈不过是侥幸救了肃王一命。至于医术奇才他倒是没有见到,只见到一个好拈花惹草、嗜女人如命的浑噩之徒。
“周冲进,我还是该提醒你这是尚书府,你抓我好抓,放,可不好放。”
周冲进笑了,哈哈的大笑,他既然来抓人了,就没打算放人。如果之前只是打算讹点钱财,现在事关身家性命,他是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大小姐,你怎么了?”高明尖叫着。南宫寻在周冲进的那一声放肆大笑中晕倒了。
“阿寻,阿寻,你醒醒。”南宫寻抱着晕倒的妹妹狂叫,又是摸脉搏,又是掐人中,南宫寻就是毫无反应。“霍先生,麻烦你看看,妹妹这是怎么了?”
霍云邈的行动慢慢吞吞,慢慢的拿过南宫寻的手,慢慢的将手放到脉枕上,慢慢的把着脉搏,又慢慢的说道:“没事,受了惊吓。”
假装昏厥的人,无法睁眼,只能用心去体会,那等待的慢吞吞的时间实在太过煎熬。如果不是南宫寻对他的方式早已熟悉,此刻都该心急如梦,脸上哪怕一丝一毫的表情都足以露陷。
在南宫寻的印象中,霍云邈只有在找女人的时候动作能稍更快一点。
周冲进可不管晕倒的南宫寻是不是真的被他惊吓,强行要捉拿南宫岩。
“慢~着。”霍云邈慢悠悠的一声喝止,手却轻轻的经过周冲进的脖颈。周冲进感觉轻微的痒,像被蚂蚁咬了一下,突然就不能动弹,瘫软在地。
“你慢着,等会儿抓人,等我把人姑娘治好了再说。我给人治病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所以你先歇歇。”霍云邈用他一如既往的语调告诉周冲进,其他士兵看见周冲进突然摔倒,像被施了妖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霍云邈将包裹伤口的纱布重新撕开,鲜血顺着裂口进入已经熬制多遍的药碗,又随便点了几个穴道,血瞬间就被止住,霍云邈慢慢悠悠的将伤口重新包扎。
带着血的药,被霍云邈喂给了还在昏厥的南宫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