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秘密啊,那看来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南宫寻与魏裕丰一问一答,颇有默契。邻桌的肃王独自品着美酒,徐靳把玩着酒杯,酒并没下腹,周散臣带着戏谑的微笑不停向卓东杰敬酒。卓东杰猜不透肃王的心意,此时苏以碟正卧床不能起。原本该畅快痛饮如今变成这样尴尬的场景。卓东杰受不了南宫寻的胡言乱语,将酒杯狠狠放回桌上,酒杯里的酒恣意蔓延出来。
“南宫姑娘,请你自重,不要再胡言乱语,姑娘家也该顾念自己的名声。”
南宫寻看了魏裕丰一眼,便将头埋到水杯当中,自顾着喝茶,并不回答卓东杰的质问。
“卓兄。”魏裕丰起身相迎,有意替南宫寻解围。被卓东杰粗暴的阻止。
“南宫寻,好歹也出身名门,青天白日与陌生男人相邀于酒楼,尽说些暧词昧语,你哥哥就这么教你的吗?”说完卓东杰就将脸别向一边,他不忍心去看南宫寻的表情,于他自己都有点于心不忍。
南宫寻放下茶杯,对着魏裕丰一笑,眸子明亮充满自信。缓缓起坐,面对卓东杰时已经变了另一副模样,楚楚可怜,胆胆怯怯,眉目低垂,不敢抬头去看卓东杰的眼睛。“对不起,卓大哥,我没看见你在,给你添麻烦了。以后再不会说了,你待我的好,我都会记在心里。”
“你别放在心上了,我对你根本不好。”这一句责备,连带楼下的顾客都听得清楚,纷纷注目往楼上看去。
“对不起,对不起。”南宫寻低着头不停的道歉,发出轻轻的啜泣声。南宫寻使劲的眨着眼睛,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闻声前来的酒娘,见此场景,心中自有数,肯定又是大小姐有意坑祸卓东杰。既不能拆穿,也不能让卓东杰无端受屈,只能从中劝和,就算看她的面子,希望息事宁人,不要扰了生意。顺便将南宫寻拉到自身身后,明知道自己从来都不哭,偏装哭泣的委屈样。再不隐藏一下,就该露馅了。
酒娘把卓东杰拉回自己的座位,奉上亲酿美酒赔罪。又回到南宫寻的身边,让她别再穷追不舍,感情的事情历来都听天由命。
南宫寻笑着点头表示能听得下去,又暗自吩咐酒娘将醉心楼里最辛辣的首菜上来一份。最辛辣的菜叫酒醉龙蛇宴,最通俗的叫法是生吃活蛇。将活生的蛇投掷烈酒中浸泡一个时辰,当即开膛破肚,取胆放血,切成寸断,投掷滚烫的油锅中烹炸享用。
此道佳宴,醉心楼每日仅供一份。由专门的厨师负责,必须先提前预约。不过既然大小姐有所求,推了预约。不出片刻,装蛇的酒坛、杀蛇的刀具,烹蛇的锅勺全部上桌。
南宫寻向魏裕丰使了个眼神,便佯装问道:“姑爷,这是你点的菜吗?”
“好家伙,这是醉心楼的首款菜肴,平日里想吃都吃不上。哪是我想点就能点的。”
南宫寻伸手去掀开酒壶的坛盖,刚入酒瓮的活蛇咻的探出头来。“啊”的一声狂叫,南宫寻立即扣上坛盖,抱起酒坛,对着卓东杰的一桌就扔了过去。
坛碎酒洒,蛇跑了一地。落到肃王身肩的醉蛇被肃王返甩了回来,刚好落到南宫寻的脚跟前,南宫寻惊慌的叫着,站到桌子上大喊:“有蛇,有毒的蛇。”
楼下食客人头攒动,脚步声雷同,纷纷往门外跑去。南宫寻趁着无人注意,纵身一跃,便从桌上跳了下去,重重的摔倒了楼下的桌子,又从桌子滚到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的说出一句:“东杰哥哥,你要杀我,便昏厥过去。”
惊慌逃跑的人停住脚步,迅速向南宫寻围了过去。
听到巨响,楼上忙于捉蛇的人也不明就里,环顾四周,楼上少了南宫寻的声影,再看楼下,南宫寻已经不省人事。
楼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终于有人大义凛然站出,指责卓东杰的心狠手毒,毁约另娶还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