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逐宇见玄**王收回了武器,不好意思在出招,击退了众人,心下得意,踏上前两步,嬉笑道:“敏妹,何必着急,怎么这就走了?我可还没有玩够呢!”
赵敏刚到紫霄殿门口,听得声音,猛然回过头来,一脸寒霜,正要发怒,忽然颜色一开,竟然笑意盈盈,眼波冲他狐媚一逗,嫩声道:“想玩是吧?可以呀,我们当初的约定不变,我仍然在万安寺恭候杨大哥的大驾,等你来救六大派的大侠们。”
杨逐宇先是身上一热,又全身打了一个冷战,暗道:“好冷,好冷!糖衣炮弹我最禁不住。”嘿嘿笑道:“敏妹放心就是,等我准备好了,一定气势扬扬的来到万安寺,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会好好陪你‘玩’的。哈哈,到时候你可一定要陪我哟,千万别躲着。”
殿内众人见杨逐宇似象开玩笑,又似象在说狠话,都没有听出他语中另有含义。赵敏先是似笑非笑,忽然听懂了他言语中的意思,脸上一红,羞得神态忸怩,暗骂:“哼,老是占我便《 宜,看我也让你下不了台。”忙镇定下来,她知道张三丰在武林中名望无人能及,只要他一投靠元朝,举臂一呼,天下豪杰都会呼涌而去,忽然间想了一个激将之计,冷哼了一声,寒声道:“那好,你这么自信,我就和你赌一回,你敢不敢?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你若三个月内救不出六派高手,张三丰就得心甘情愿归依我大元,并且还要引导武林人士都去投靠我大元朝。怎么样?你敢不敢?”
她这两个“敢不敢”一前一后说出,开头一个、结尾一个,用的极为精妙,感觉咄咄逼人,让人不能狡辩,若不认输,就只有答应。杨逐宇大是一震,脑中嗡隆作响,没想到她忽然说出这话来,暗道:“好阴险的丫头,你这分明就是在激我。我大话已经说在前面,这可叫我如何回答?”若按照他的性格,本是要一口答应,可这种赌注不是关系到自己一人的生死利益,若一接下,就是把张三丰的一世英明和武林众士的前途全部押在了自己身上,他虽然放任不羁、我行我素,却也不敢答应这万斤之约。知道明显是赵敏的计谋,不答应又觉得没面子,不由大是尴尬,弄了个面红耳赤。
“呵呵,没用的小流氓,我就知道你不敢!”赵敏撅嘴一笑,神色中尽是嘲讽,似要把他逼的抓狂。杨逐宇胸中犹如被铁锤重击了一下,吃了这一闷亏,自然不服气,但心中明朗一片,这个赌注无论如何也不可答应,只有怒道:“谁说我没用?三个月就三个月,不过我是我,张真人是张真人,我和你打赌与他有何干系?赌其它什么都行,但我却不能代表张真人的意思。”赵敏抢着道:“你既然舍命替武当出头,那也算是武当的生死朋友,生死相交者从来不分你我,那为何又不能替张三丰作这个赌注了?咯咯,如此看来,你终究只是一个多管闲事的外人而已,或者张三丰根本就信不过你。”
杨逐宇见他强词夺理,有生以来第一次欲言无语,心道:“好厉的嘴,由激励升华成挑拨离间了。哎,刚才让她走了岂不完事了,都怪我一时得意忘形,现在弄了进退不得了。”一时语塞,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张三丰走上前来,神色镇定自若,微微笑道:“小郡主说的不错,杨少侠是我武当的生死朋友,既然是朋友,老道自然相信杨少侠。哈哈,郡主这等瞧得起老道,杨少侠不妨接下这个赌注就是。”
杨逐宇全身一颤,不可思议的望向张三丰,见他为自己解出了窘境,又惊又喜,想道:“张真人竟然如此信得过我,敢把一身名誉赌押在我这个浪子手中!能让武林的泰山北斗这般看重,嘿!这是何等荣誉!”不禁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张三丰一语使他如释重负,心阔似海、一阵轻松。他负得越重,傲气越增,突然间豪气骤起,也不推辞,豪迈道:“好,既然张真人信得过我杨逐宇,那我有何所惧,跟小郡主赌一赌就是,就算拼了这一条小命,也一定不让你老人家失望。”
赵敏起初大半心思是想让杨逐宇难堪,没想过张三丰能够轻易答应,此刻同样没料到张三丰如此慷慨,也是大为诧异,暗想:“好大方的老道儿,他竟真的敢把武当派名誉和自己的一生声望交到杨逐宇这小贼手中!他眼光独到,自然不会轻易下这决定,看来杨小贼确有惊天彻地之能。”不禁大是佩服他的不凡气度,同时对杨逐宇更是刮目相看。
张三丰何许人也?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答应的事绝对不会反悔也不会耍赖,赵敏自然不会担心怀疑,心中虽惊,更多的是欢喜,她思维随时紧密,想到:“今天在武当山我没有讨得好处,因为是我带的高手不足,又是在他们的地盘上面,但到了万安寺,那可不同了。万安寺是我的地盘,那里有我请的奇工妙匠布置的重重机关,还有无数武林高手镇守,就算这些还不足抵挡杨小贼,要紧时候,我随时可以去离万安寺十余里远的汝阳王府调遣三五万精兵相助。哼,就算他本事在强,也不可能进我那万安寺里救人。”想到这里,笑颜立开,如桃花绽放,拍手道:“好呀,小女子真是佩服张真人和杨大哥的气派。”
张三丰淡淡一笑,并不说话,杨逐宇知道赵敏回去一定会精心布置,等自己前去救人,一时间倒还未去想能不能救出六派众人,反正挽回了颜面,先是哈哈一笑。
赵敏心中高兴,也不骂他是“小贼”“大流氓”,娇声道:“杨大哥,那我就在万安寺等你咯。”光着膀子的玉手一挥,春光无限,率着众人离去。玄**王也抱了抱拳,道:“杨少侠,后悔有期。”话说完后,想到这话刚刚似乎说过,脸上一红,转过身子,跟着赵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