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今日这般是所为何事呢?你不说,那我可无法妥贴地许你来搜呢”
他以袖掩唇,嘴角的笑意魅人斜起,似是散出莹淡华光,照得四周寂静无声
为首兵士依然硬撑,“我家殿下说……说熙王殿下就要仙逝……”
话未完,车内突地有极强的响动,唬得众人齐齐退后
“阿若莫要慌……”他安抚轻语,转身举腕掀开了那层因风早已撩起些许的纱幔,淡笑出尘入世,“这话可就奇了,三殿下在这里好端端的,如何能仙逝呢”
甫一出面的他竟让京郊畿的一众**惊失色,“见……见过三殿下!”
他睥睨俯视跪拜的众人,袖袍拂招,王者之气尽显,“起罢,倒是有句话须得替本宫转告于你家主子”
他瞧着诺诺称是的一干人等,心情似是甚好,清风细雨般的软语自他薄唇里吐出,听者却无不惊惧非常,“这京郊畿的调运之权不是已被圣上禁了么?他又如何能调了你们一帮乌合之众来行这等宵小勾当的?抗旨不尊这等罪名,想必他是极想品一品的罢”
“这……这……”俯跪之众早已瑟缩得不能言语,“请殿下高抬贵手……”
林嗣墨复又招下车帘,眸内金光烁然,一声轻哼从鼻间发出,轻蔑至极,“你们这等人倒还不配我动手”
“赶紧着回府罢,”他面无表情地吩咐,“我可还等着二殿下进府畅叙幽情呢”
阿若被林嗣墨扶抱着下了马车,初时安伯见状吃了一惊,“小姐怎的似睡非睡,半醒又未醒?”
林嗣墨笑笑,“我怕她忧惧太过,特地给她闻了安神香,此时正昏昏沉沉呢”
安伯暗自咋舌,不知待这厉害主儿清醒过后,会否责怪殿下的擅自主张
林嗣墨自顾自地差身边小厮领自己过去林嗣言的卧房,临了还不忘留句话,“无事,这小丫头现在巴结我还来不及呢,怎会责怪生气?”
安伯瞠目结舌地见主子走远,喃喃自语,“这……这读心之法是主子一年来新学的么?”
“哥哥,希望我未来迟”
林嗣墨轻推开黑檀木雕门,屋内静谧似掩覆了霜华,隐约竟有靡靡梵乐传入耳廓中
他心里突突直跳,疾走几步至林嗣言安睡的榻前,挽袖、伸手、搭脉,不加掩饰的心急
良久悠悠地舒气,“所幸,现下还来得及……安伯,”候在门外的安伯闻言急忙进屋,方听得正闭眼诊脉的人轻声道,“前日里哥哥停了药?是何时的事,为何不与我传信?”
“停、停药?!”安伯唬得扑通跪地,“主子恕罪,这老奴着实不知啊!”
“安伯快请起,”林嗣墨收回手,放至眉心处捏了捏,缓缓叹气,“怪道这一年的情况还算尚可,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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