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更像是一个布置虽然简单,却透着精致和古风的厅堂。
整个船舱就只有我一个人,根本没有看见其他的任何人在这种神奇的香的安抚下,我的情绪竟然得到渐渐的放松,疲惫也涌了上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躺在了草席之上,任由湿漉漉的衣服贴着我,我虽然警惕这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但又有一种不管是什么玩意儿,我都迷恋它香气的感觉。
船航行的很平稳,而我并不知道这船要航行多久,鬼打湾究竟是在哪个神奇的地方,有多远的距离。
在香气的安抚下,我全身的剧痛也缓解了不少,我竟然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给吵醒了,原本我就是躺在地板上的,所以这脚步声才对于我来说,是分外的清晰。
我迷迷糊糊的睁眼,感觉自己睡得很舒服,然后才彻底的清醒过来,发现是那个黑袍人已经走进了船舱,此刻正站在我头顶的上方看着我。
我莫名的有些尴尬,下意识的就翻身而起,原本干净的草席之上,留下了一个有些脏的红黄混合的,湿漉漉的人型印记。
黄的自然是从黄土坡上滚落下来的,一身的黄土,经过水一泡,就变成了泥浆,虽然冲刷过,也不可能完全的干净。至于红的,自然是在船体上蹭的那种不知名的鲜血。
“你弄脏了我的地板。”黑袍人开口,说话间,他取下了头上戴着的斗笠,淡淡的走到矮几之后坐下了。
我这才看清楚他,长着一张方正的脸,眼神中透着说不清的沧桑,是一个中年人,手上不停把玩着的是一截乌色的木牌。
他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样子,拇指轻轻的摩挲着那乌色的木牌,然后坐在矮几之后,拿出摆放在矮几之上的笔墨纸砚,开始一字一划的练字。
“你应该呆的船舱是在下面,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头也不抬,平静的对我说到,想着,又放下了手中的笔,指了指在一个地方。
他所指的地方是这个船舱的窗户,带着浓烈的古风的窗户旁边,挂着一幅硕大的字,上面写着:“上船之人,下行。”
而我顺着字往里看去,果然是有一个半是遮掩的屏风,屏风之后有一个方形的洞口,猜测那洞口之内就应该是下行的楼梯。
这倒是我预料之外的事情,我原本脸皮就薄,想到这里,不由得解释了一句:“我太疲惫了,进来没有注意而且,这香的味道太好闻了,我就不知不觉”
那个中年人也不甚在意的样子,拿起矮几上的香炉说到:“你说这个吗?确实很难得的东西,至少现在这个世界上是找不到这个东西了,必须得特殊的地方才会有吧。”
特殊的地方?什么特殊的地方不也还是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的确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到底是什么香啊?”
“龙涎香,你可以这么称呼它,不过这可不是鲸鱼肚子里的那种,是”说着,他眉头微皱,然后放下了手中的香炉,不欲再说下去,也不知道又陷入了什么沉思。
我和他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默,他回过神来,才不由得提醒了一句:“你该下去了。”
我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但我的确没有多呆的理由,只能转身朝着那个方形的洞口走去,只是走过窗户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了外面的景色,还是透着一股沧桑大气的黄土之山,看起来那么眼熟应该就是环绕着回水湾的那山。
这个发现让我一愣,不由得又仔细看了一眼,的确就是那个山体啊?
难道说,我只睡了十几分钟?是在香的作用下,才睡得那么舒服吗?
尽管知道不礼貌,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请问我睡了多久?”
而那个男人一开始并没有理会我,而是摩挲着那个木牌在自言自语:“你已经死掉了很久,可是我还不由自主的活着,连样子都不曾改变。”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