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袁珊宝这么一提醒,杜月笙才想起现在已经深秋了。上海的秋天虽然也凉,但却不是特别冷,所以他一直也没就注意。天冷了,不知道师傅的病有没有加重?
“珊宝,咱们回去一趟吧?”,杜月笙有了想法就憋不住。
陈君容放下报纸,一脸严肃的否决:“绝对不行!你没听神武说吗?现在上海滩风声鹤唳,遍地都是朝廷的兵丁。你想过没有?你是上了他们的黑名单的人,说不定鸿源盛旁边早就暗布密探。只要你一露头,就很有被抓的可能!”
“那德现在顾不上我。”,杜月笙轻轻一笑:“革命党一天没灭,他就一天腾不出手。现在他的日子比咱们难过,你们说是不是?”
“你说出花来,我也不同意!你想把咱们这几十号兄弟的命都搭上吗?!”,陈君容如此分量的话让杜月笙徒呼奈何,再也不提这件事情。
第二天早上,晨光尚未明朗,天色还有些蒙蒙黑。燕神武已经穿戴停当,又要开始一整天的探查。其实现在的上海遍地都是各种各样的事件。可这些事件几乎都对杜月笙没什么作用。杜月笙也没让他天天的出去探查些什么,可他仿佛已经养成习惯了,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去。
燕神武刚要出门,忽然脚下微微一顿,眼中的冷厉一闪而过,接着换上一副微笑的表情:“月笙,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要不是我听出了你的呼吸声,一定会把你当敌人对待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杜月笙探头探脑的走进来:“神武,又要出去呢?天还这么早。”
“今天你起床这么早,很难得啊。”,燕神武一边扎紧自己的绑腿,一边半开玩笑的问杜月笙:“这大清早的你来找我什么事?”
“神武,你的工作方向有问题。”,杜月笙先来了一句官场话,接着给他解释:“别整天盯着革命党,盯着清政府,你要弄点对我们有用的情报。”
“什么情报?”
“嗯,跟你说也说不明白,这样吧,今天我跟你出去一趟,手把手的教教你——”
“得了吧你。”,燕神武微微一笑:“是不是闷坏了想出去逛一圈?陈姐不是说了吗?你现在不能出去。”
“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燕神武愣了一秒钟,接着哈哈一笑:“走!”
杜月笙兴高采烈,两人走向厂大门。杜月笙看着大厅旁边那一摞高高的柴禾,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搜罗这一帮子人,现在倒变了贩瓜子的小贩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宋三喜匆匆的跑进来。杜月笙叫住他:“三喜,大早上的慌什么慌?”
“杜先生,大早上的咱们触了霉头了——”,宋三喜刹住脚步,他这才发现杜月笙就站在他不远处。
“我呸!”,杜月笙呸了一声:“大早上的咒我呢?触什么霉头?大早上触霉头不是一天都不好?”
“嗯——,那大吉大利吧,咱们得着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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