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别开这种玩笑——”
“我不信你没感到过。”,瑰儿巧笑倩兮:“我记得我好像跟你表示过的呀?”
杜月笙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瑰儿的对面:“一码归一码,难道我还能为了你去跟神武抢吗?”,他直视瑰儿的双眼,语气里面透着不容置疑:“不可能的,我不管你们两个成不成,但是只要神武表示了对你的好感,我就压根也不会再对你动什么心思。而且,我劝你也把这种心思收起来,别让我们最后再弄的朋友不是朋友,兄弟不是兄弟。”
瑰儿的声音终于尖锐起来:“我有什么不好的?我哪里比陈君容差了?凭什么?——”
杜月笙已经站了起来,他伸手拉开瑰儿的房门。然后扭回头来对她说了一句:“我不强迫你接受神武,那是你的自由。可我也绝不会因为你拒绝神武就会接受你。是,我承认曾经对你有过那么一点儿念头。可这跟我和神武的交情比起来,微不足道。”
杜月笙走了出去,反手带上了房门。他苦笑一声:“这算什么事儿?——”
瑰儿看着闭上的房门,脸上终于阴沉起来。她身体有些微微颤抖,那是被杜月笙气的。
“我偏不信这个邪!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让你的狗屁的兄弟情义在我面前见鬼去吧!”,瑰儿有些愤怒,也有些赌气。他自小就明白一件事,想要的东西是需要自己争取的。而他的生长环境,还有他母亲身体力行给他灌输的思想就是,没有哪个男人能过得了女人这一关。她自小见了太多满嘴仁义道德,但是一被引诱就原形毕露的男人。
“什么算什么事?”,陈君容已经走了出来,看到杜月笙的表情不由得好奇发问。
“没什么。”,杜月笙不想把这件事告诉陈君容。事实上,他任何人都不打算告诉。他怕这件事情万一被神武知道了,会跟他起隔阂。燕神武如此认真,他可不想拿这个刺激他。
杜月笙很快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日子又重新恢复了原样。只不过他们现在不敢出去抛头露面,这难免让喜动不喜静的杜月笙有些抑郁。
燕神武每天都不着家,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回来给杜月笙带来一些什么上海滩的消息。杜月笙也不知道他是为了出去打探消息呢,还是纯粹的不想见着瑰儿跟她怄气。杜月笙有心要给燕神武上点儿思想课,教教他怎么对付瑰儿这种心思的女人。可他又觉得没法开口,毕竟神武什么也不跟他说,他若是上杆子的去问,反倒不好。
上海滩的局势越来越不稳,那德在他们越狱后的第二天中午就赶回来了。高洪波自然是得了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可这对情势丝毫也没什么作用。
那德回来之后,立即撒下画影图形全城搜捕革命党和杜月笙。可杜月笙已经隐匿,他要找出杜月笙肯定要费点功夫。而革命党已经全部撤入租界,那德虽然强势,但是面对租界他必须慎之又慎。最起码,他想要去租界大张旗鼓的找人,必须要清廷方面和租界各国领事馆事先沟通好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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