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自然的事。”
宇文骅心里暗道:何止是好感,简直就是已经泥足深陷了。
夏怜雪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宇文骅的神色,继续道:“皇上日理万机,没有太多时间陪伴皇后娘娘,才会被皇甫彦趁虚而入。如今他走了,皇上可以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挽回皇后娘娘的心。”
宇文骅看着夏怜雪,“雪儿,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皇上,皇后娘娘和皇甫彦素来走得很近,有时还旁若无人在御花园里散步、品茗,宫中早就已经风言风语了,只是碍于皇后娘娘的强势,无人敢张扬。”
宇文骅眸光瞬间变暗,黯然道:“吟儿接近皇甫彦,是朕授意的。”如今看来,这是他此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了。
夏怜雪讶异地道:“这些都是皇上授意的?可是……可是臣妾分明觉得皇上对皇后娘娘情深意重,怎么会愿意将她拱手让人?”
宇文骅喃喃地道:“朕当然不愿意。可,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朕也无能为力。”
夏怜雪微微低下头,眸中快速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她“思索”了半天,抬起头凝视着宇文骅的眼睛,道:“如果皇上不愿意放弃皇后娘娘,臣妾可以想想办法,帮皇上夺回皇后娘娘的心。”
“真的?雪儿有办法?”抱着夏怜雪的手臂瞬间收紧,眸子一扫黯然的颜色,闪闪发亮。
夏怜雪神情一黯,心道:皇上你是真的不懂臣妾的心吗?世间哪里有女子会心甘情愿帮自己的夫君去追求别的女子的?她整了整脸上的神色,道:“臣妾有办法,只是这办法过于凶险,皇上未必肯。”
“你快说,是什么办法?只要能留住吟儿,朕愿意尝试。”宇文骅心急地追问。
夏怜雪心中更是不悦,顿了一顿,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臣妾听说皇上已经命墨羽拟旨废后了。”
“是的。”宇文骅没有去想夏怜雪为什么会知道这道废后的圣旨,只以为宫中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她是从别处听来的,却没有想到墨羽本不是个爱嚼舌头的人,圣旨一刻未宣读,他都不敢将如此重大的事情泄露出去。而宇文骅想着事情或许会有回旋的余地,所以并未在今日早朝宣读圣旨。
满朝文武无人知晓此事,后宫中除了宇文骅自己、楚月吟、墨羽和今早才得知此事的银巧,应该无人再知道了。可宇文骅的心思没有放在这上面,因而错过了仔细思量的机会,以致将来后悔不迭。
“臣妾以为,只要皇后娘娘认识到皇甫彦对她不过是虚情假意,便会回心转意,重投皇上的怀抱。”夏怜雪靠在宇文骅的怀里,将自己的办法细细说了一遍。
宇文骅有些犹豫,“这样可行吗?万一皇甫彦真的来了,那朕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反倒成全了他。”
夏怜雪笑道:“只要皇上派重兵守住四个城门,在城内放多些暗探,一发现皇甫彦的行踪立即将他控制住,找个地方好好款待他,等一切尘埃落定,皇后娘娘回了皇上身边,皇上再去向皇甫彦陪个礼,说几句软话。到那时,他就算要发难也晚了。”
宇文骅道:“雪儿,若这办法真能让吟儿回朕身边,朕一定重重赏赐于你。”
夏怜雪嫣然一笑,“臣妾不求回报,只要皇上开心,臣妾便开心。”她心里暗暗冷笑:只要在其中做些手脚,让楚月吟再也没有机会回宫,那皇后之位便是她夏怜雪的囊中之物了。
乾清宫中,楚月吟接了废后的圣旨,本想立刻出宫回楚府,可是墨羽又传了宇文骅的口谕,让她暂时留在宫中养病,仍住在坤宁宫,直至身子康健后才出宫。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想到不知道被关在哪里的北溟玉,楚月吟还是接受了宇文骅的安排,遵旨回了坤宁宫。
当夜,宇文骅驾临坤宁宫。楚月吟还未来得及开口求情,就听到宇文骅提出要与她打一个赌。
楚月吟疑惑地问道:“皇上要与民女打什么赌?赌注又是什么?”
宇文骅一听楚月吟的自称,眸光暗了暗,道:“绣楼选婿,赌皇甫彦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至于赌注嘛,朕封你为月华公主,你要是赢了,就可以以藏渊国公主的身份成为皇甫彦的太子妃;你要是输了,朕收回公主的名号,重立你为朕的皇后,这之后,你必须忘掉皇甫彦,你的心里只能有朕一人。”
楚月吟大骇,没想到宇文骅竟然还没有死心,白天刚下了废后的圣旨,夜晚却要用这种方法重新将她禁锢在深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