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骅连夜驾临坤宁宫的目的竟然是要与她打赌皇甫彦是真情还是假意。楚月吟从中嗅到了阴谋的气息,轻轻摇头,“民女不想和皇上打这个赌。”
宇文骅顿时心中窃喜,以为皇甫彦在楚月吟心中的地位并非坚不可摧。他试探着问道:“你不信任皇甫彦,对他没有必定的把握,所以你不敢?”
楚月吟轻轻摇头,“皇甫彦对民女的情意,民女心里一清二楚。民女拒绝打赌只是因为觉得这个赌太过无聊,根本没有必要lang费时间去证明一个明确的事实。”
宇文骅心中一涩,“既然你如此肯定,自然就不怕打这个赌。你与朕打赌,可以为你赢得公主的身份,对你成为宁熹国的太子妃大有帮助。”
宇文骅给的条件很诱人,楚月吟不笨,自然明白一个公主的身份可以为她和皇甫彦的将来扫除很多障碍,可是,要说宇文骅没有一点阴谋,她绝对不信。她不可以为了一己之私,让皇甫彦涉险。
楚月吟轻轻咬了咬唇瓣,仍旧摇头道:“民女不想打这个赌。”
宇文骅眼神一凛,强硬地道:“这可由不得你。朕虽然废了你的后位,将你贬为庶人,但是朕仍然可以将你留在宫中,就算是无名无份,亦不会有人敢置咀。除非你和朕打这个赌,否则你就别想出宫门。”
楚月吟知道宇文骅真的做的出来,低头思忖了半晌,道:“既然皇上执意如此,那么民女只好应战了。不过民女有几个条件:第一个条件,绣楼选婿之事必须告知天下。”
“朕允了。”听到楚月吟同意打赌了,宇文骅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第二个条件,参加绣楼选婿的男子只要求年纪在三十岁以下,身体健康,尚未娶妻纳妾,其他的一概不论。”
“允了。”
“第三条,如果皇甫彦未出现,民女可以在应征的男子选择其一为夫君。”
宇文骅一口拒绝,“不行。皇甫彦不出现,你就要随朕回宫,做朕的皇后。”
楚月吟眼神流转,计上心头。她浅浅一笑,道:“皇上不介意的话,民女可以破例让皇上参选,除非皇上没有信心可以赢过其他男子。”
宇文骅道:“你以为用激将法,朕就会上当了。”
楚月吟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如果皇上非要说是激将法,民女也无话可说。民女以为,既然是公开招婿,总不能说取消就取消,大庭广众之下总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堵住悠悠众口,否则天下人都会说皇上出尔反尔。既然皇上不愿意参选,那民女也不勉强。”
宇文骅睨着眼前倔强的女子,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吟儿,你一定要和朕做对吗?”
楚月吟语气坚决地道:“民女不敢。但若皇上不允,民女就不打这个赌。若是皇上执意要将民女无名无份留在宫中,民女宁死不屈。”
宇文骅深深地看着楚月吟,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这最后一条,朕也允了。”
“谢皇上!”楚月吟跪倒在地,笑意吟吟。
宇文骅弯腰要去扶起楚月吟,手停在半空,还是怏怏收了回来。他直起身子,道:“平身。绣楼选婿之事定在半个月之后。这半个月,你先养好身子。”
楚月吟跪着不动,道:“民女还有一个请求,请皇上应允。”
宇文骅皱了皱眉,十分不悦,“你的那三个条件朕全都允了,你还要提什么要求?”
楚月吟微微抬起螓首,“如今,民女只是一介平民,再住在坤宁宫名不正言不顺,也于礼不合。请皇上允许民女回楚府养病。”
宇文骅沉吟着将双手负在后面,在楚月吟面前缓缓踱着步子,走了几个来回之后,有了决定,“出宫是不可能的,但是朕可以让你迁出坤宁宫,就暂时住在珊儿以前住的咸福宫。你可以选一些侍卫和宫女跟着过去伺候。”
“谢皇上!”
宇文骅抬了抬手臂,示意楚月吟平身,“夜已深,你明日再搬过去。你早点歇息,朕……朕走了。”
楚月吟又是盈盈一礼,“恭送皇上。”她目送宇文骅离开后,起身走到床榻边坐下,这才发觉自己背上的衣衫已经汗湿了。她心里暗暗庆幸,在没有激怒宇文骅的情况下,为自己争取到了尽可能大的权益。
楚月吟躺在坤宁宫的寝殿里,一夜无眠。然而,在这深宫中睡不着的人,何止是她一人。
直到东边的天色开始泛白,楚月吟才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已接近午时。楚月吟吩咐银巧简单收拾了一下,只带上当初从楚府带来的衣裳、首饰。在银巧收拾的时候,她穿上一套绣着小朵兰花的月白色衣裙,坐在梳妆镜前替自己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斜插上一支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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