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无邪没有立刻出现在房中,这让宇文骅惊觉事情偏离了预定的轨迹。难道在他最信任的暗卫中也出现了叛徒?
“无邪!”宇文骅又再试了一下。这一次的声音更加大了,怒意更盛。
……
依旧没有见到无邪的身影。暗卫失踪了,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宇文骅的脸色阴沉如墨。他把守在寝宫外的墨羽唤了进来,“立刻去找冷锋,传朕的旨意,封闭宫门,无论如何也要把无邪和肖萍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墨羽应了,正要出门去传旨。
“等等,银巧和墨羽一起去,把肖萍的样貌告诉冷锋。还有,留活口!”宇文骅眯起眸子,无声地冷笑着。要是没有人指使,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敢把皇后推下水。他很好奇,这背后的主使人会是哪个宫的主子。
“头好痛……”床榻上的楚月吟嘤咛一声,睁开了眸子。她原本睡得迷迷糊糊,被宇文骅接二连三的怒吼吵醒,一醒来就发觉脑袋里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刺痛。
宇文骅听见楚月吟的声音,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急切地问道:“梓童,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你好吵!都把本宫吵醒了。”楚月吟蹙眉道,不再理会他,而是把眸光转向了沫璃,“沫璃医女,本宫的头好痛,好像要裂开一般,你帮帮本宫。”
看到楚月吟对他如此冷淡,宇文骅不悦地眯起眸子,但一看到楚月吟难受的样子,想到她现在是病人,便立刻放柔了目光,不打算和她计较了。
“沫璃,你快看看,为何梓童会头痛难忍?”
“禀皇上,皇后娘娘得了伤寒,这头痛和高热不退一样,是伤寒其中的一个症状。小的现在就帮娘娘施针,缓解娘娘头部的疼痛,待喝了庞太医开的药后,头痛的症状就会消失的。”
“那就快点施针。”宇文骅催促,心痛的目光在楚月吟的脸上梭巡着。她的脸颊那么红,嘴唇那么干,原本水灵的眸子如今被病痛折磨得失去了神采。
沫璃应了一声,拿开覆在楚月吟额上已经有些干了的毛巾,接着手脚麻利地从医箱里拿出一盏酒精灯和一套金针,先将金针放在灯火上消毒,用干净的白布擦拭干净,然后才开始在楚月吟头上的穴位处认真地下针。
在沫璃下针的前一刻,楚月吟轻轻地闭上了眸子,可是她仍然感觉到宇文骅炙热的目光印在了她的眼帘上,让她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此刻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让沫璃施针,很无奈,也很无助。
如果可以,楚月吟不想与宇文骅有任何的感情纠葛,仅仅是上司和下属、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甚至连同盟都不是。只有这样,当她离去时,她才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炷香之后,沫璃拔出最后一根金针,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禀皇上,施针很成功,皇后娘娘的头痛应该已经减轻了。”沫璃站起身,走到一旁将金针重新消毒一遍,擦拭干净后放回医箱。
宇文骅在床边坐下,轻轻地问道:“梓童,好些了吗?头还痛吗?”可是楚月吟没有回答。他伏低身子靠近一些,听到她轻浅的均匀的呼吸声,不禁失笑起来,看来她的头痛已经缓解,并且累的睡着了。
沫璃收拾好金针,看着宇文骅坚实的背影,暗自思忖:毫无疑问皇上很紧张皇后,可是皇后回报的情意似乎不如他的那般深厚。她看了看光秃秃的墙壁,《百子千孙图》已经被取了下来,又想,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否已经把画中有毒之事告诉皇上。鉴于皇上在坤宁宫待的时间也不少,她应该为皇上把脉,以防万一。
思及此,沫璃走过去,“皇上,请让小的为您把脉。”
宇文骅不解地看着沫璃,“生病的人是皇后,你为何要为朕把脉?”
“请皇上到桌前坐下,小的细细地说与皇上听。”
宇文骅看了看楚月吟,见她睡得很香,一时半会醒不了,于是起身走到桌前,在锦凳上坐了下来。
沫璃从医箱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铺在了桌子上,“请皇上将手放在布上。”
宇文骅睨着沫璃不动,语气坚决,“你先把请脉的理由告诉朕。”
沫璃突然在宇文骅的面前跪了下去,道:“皇上可还记得,这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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