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康文”。
御前太监明公公亲力亲为交给他一个大海碗,办哈着腰退到他身后。
“安乐,有我在,不痛的。”
有他在?呵呵,可不是么,一直都有他在,他不也说过有他在没有人能动我一根汗毛么?
这一声安慰说得我直想笑,可眼角的好似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不断的滑落。
我眼巴巴的看着手腕被划了一道口,鲜红的血液汨汨地流入碗里,待到大碗已满的时候,耶律梓韩端给了身后的明康文。
“快让太医救烟黎姑娘,若有半点闪失,让他提头来见。”
他将我搂到怀里,仔细用纱布帮我包裹着伤口,可不一会,纱布便被鲜红的血液染红,我看到了耶律梓韩焦急的面容,“怎么会这样。”
原来他也会担心我,在确定烟黎没事之后。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的血非但只是稀有的熊猫血,而且凝结性非常差,所以我可以调皮的摔断过手,摔断过脚,就是不敢有个流血破皮的伤口。
现下眼皮昏昏沉沉的连说话的气力都提不起来,睡了过去。
待我醒来的时候,天边的余晖正好透过窗洒在我的脸上。
本欲睁开的眼睛因这道光,又紧紧闭起,耳朵却没法跟猪八戒一样要收便收,不小心了听到了太医和耶律梓韩的对话。
“你说什么,安乐有了身孕?”
“是的,微臣刚刚在为娘娘把脉的时候发现,原来安乐娘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可由于出血过多,加上今日娘娘操劳过度,已经胎死腹中。”
半响的沉寂过后,我才听到耶律梓韩说:
“这件事情,不许让任何人知道。你下去。”
感觉到了耶律梓韩靠近的气息,我侧了个身面朝里侧。
耶律梓韩的手轻轻搭上我的肩膀,许是以为我还未醒,低沉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安乐,我断断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眼角的滚烫的水珠又一次抑制不住的滑落。
何止你不知道,如若我知道我腹中已经多了一条小生命,我就算拼死这辈子不能留在你身边,也不会让你取我一滴血。
你不知道更好,若在你我都知道后果的情况下,你依旧要救最心爱的那个她,我怕是更不能承受这番打击。
耶律梓韩就这样搭着我的肩膀坐了一个小时,有太监来传烟黎醒了想要见他,他才离开。
我顺着床柱坐起来,摸着平坦的小腹鼻头又是一阵酸楚,原来在这个位置,曾经出现过一个小生命。
“对不起,孩子,是妈妈没能好好的保护你。”
“你何止没好好保护你的孩子,你连自己都没有保护好。”
听到声音,我错愕的抬眼,惊觉眼前这个满头银发,用着心疼眼神看着我的人可不正是我那位神通广大的师傅。
失控地扑进他怀中,叫了声师傅之后再也没忍住委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为了避免麻烦,索性将鼻涕和泪水都朝着我这师傅胸前的衣裳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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