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梓韩缓慢从袖中掏出一把镶嵌着红色宝石的匕首,匕首上纹着一条龙的图腾,那红宝石就像是饮血成性的魔龙之眼,害怕的感觉更进一步。
我颤颤巍巍的退后了好几步。脚后跟被床脚结结实实绊了一下,身体失去重心跌倒在床上,也顾不得脱不脱鞋,蜷着身子缩到床的最里边。
耶律梓韩顺着床沿坐下,语重心长。
“安乐,只是需要你的一碗血,只要救了她。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我不要,我凭什么要给情敌献血,人家二十一世纪无偿献血都讲究个自愿,我这还是熊猫血,我走个路都害怕摔倒一个不小心流血过多死了,凭啥给她一大海碗的血。”
我委屈的说着,紧张和无助令我说话都语无伦次。
惊惶的扯着chuang上的被子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
我虽承认自己并非太过小气,可我还不能大方到如小说里的小白女主角。
明摆着情敌要抢你的男人,花你的钱,打你的娃,还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去怜悯人家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耶律梓韩朝我伸来的手到了半路瞧着我如此抗拒的样子又收了回去,目光沉痛的看着我。
“烟黎之事因你而起,她本就体弱,你却将她气得急气攻心,偏偏只有你的血才能与她不起冲突……”
不等耶律梓韩说完,我便打断了他。
“你我的身子是相通的,我痛,你难道就不痛了吗?”
我已经不想跟耶律梓韩解释他心爱的烟黎病美人是如何的把我骗到她的宫殿,再咄咄逼人的讽刺激怒我,当时我的心里确实就只想一巴掌伦死这个虚伪的贱人。
可巴掌还没来得及下去,耶律梓韩就出现,那病美人也很牛叉的就掐在这个点上,准确无误华丽丽的晕倒在他怀里。这一晕,愣是没醒过来。
他认为这病美人一直昏睡不醒之事与我脱不了干系,便有了如今这一茬,解释了半天都无用,若是再说也不具任何意义。
只是,我的一颗心揪在一起,好疼好疼。
那些令我心甘情愿将一颗忐忑的心全盘托出的话不断的在我的耳边回放。
“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傻丫头,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唯一能让向你保证的是,万事有我,你什么都不用怕,哪怕是噩梦。”
“我只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不为弥补任何。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这一辈子里,我会让你有好多如同今晚的美丽回忆,你说好不好?”
也许,他记得,可很重要并不是爱,他最爱的人只有病美人烟黎。
为了她,他可以放弃对我的一切承诺,甚至来割我的肉,喝我的血。
耶律梓韩沉默了半响,方道:“今日这血,你必须给。”
一如我初见他时的冷漠,我努力的想从他眼眸中看到一丝闪烁,却不想看到的只有坚决。突然我笑了笑,伸出了我的手,他诧异了一小会后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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