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铁逍遥便从自己小时候说起,讲父母家人如何惨死,自己为两位师父搭救,年纪稍长又如何受装疯的常山所诱去杀了华子峰夫妇,由此相识了上官璇,一直说到常山招供,方才知晓了上官璇的身世。
这一大段前后始末极为跌宕,风入衣听得入了神,直至铁逍遥讲完一语未发。
到是那孩子像听了个极动听的故事,自一开始听到铁逍遥掉落崖下的几昼夜开始,他望向铁逍遥的目光就一改往日,变得既同情又钦佩,隐隐透着亲近之意。
上官璇道:“我爹娘的事,我曾听义父讲过,不过有些事情他也知道的不详,前辈可不可以……”说到这里,她不由暗自庆幸风入衣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当日从认识他兄长开始便是个阴谋,不然还不立时翻脸?
风入衣摸着手中的精钢盒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隔了半晌,方道:“你那姐姐,是我的亲侄女,这么说,她已经……唉,大人造的孽,却要孩子跟着遭殃。”
他见上官璇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初始不觉,现在越看她越觉得像当年的秦梦泽,心中不禁有些别扭,道:“算了,当年的事,便与你们想的差不多,是我将你爹带到了兄长家中,他们才得以认识的。也没什么好说,那些与你们的家仇无关。”
他复又望向铁逍遥,拍了拍手中的盒子,道:“我承你们这份情,若能活着出谷去,他日待你们找到那凶手,不管他是谁,都可以喊我帮忙。”
铁逍遥心中一喜,能得到风入衣这个承诺,也算一大收获。
风入衣此时再看铁逍遥,不由顺眼了许多。至于上官璇,先前在连家时他便对这小姑娘印象不错,最初的一番别扭过后心里终于一软,暗忖:“算了。大人都已不在了,何必与孩子过不去。”
上官璇明知希望不大,仍然问道:“前辈觉得凶手会是谁?”
风入衣微微摇了摇头:“我并不常到中原来,等我知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我原想着那人夺到‘十七寸骨斩’,发觉不能用,下步必会来算计我。这些年明抢暗夺刀谱的人虽然不少,却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物。原来竟是被人从中钻了空子。”
华子峰当时不过是华山派的一个掌门弟子,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打江湖第一人风入衣的主意,只好将刀藏好,缩起来徐徐图之。
说完这番话,风入衣突然冷笑:“若说当时谁最不择手段,想‘十七寸骨斩’想得睡不着觉。第一个自然便数连家。”
铁逍遥却似早已想过这个可能,立即便道:“若是连家,没必要在江湖上大肆招集人手。他们家还缺这几十号人么?”
那孩子望望这个,瞧瞧那个,突然插嘴道:“这个你不用急,回头我叫张大叔帮你去查。当时江湖人中所谓的‘大人物’也没几个,叫他挨个儿查去,他肯定有办法。”
铁逍遥听着他代张牧大包大揽,心情大好,抬手便摸了他头顶一把,笑眯眯地道:“好,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铁逍遥这一下摸得甚轻。颇有赞许亲近之意,那孩子却似极不习惯,身体一僵,瞅着铁逍遥不注意向一旁挪了出去,好像生怕他一时兴起,再去摸上几下。
铁逍遥见风入衣心情不错。请教道:“风前辈,这盒子只有半尺长,里面的宝刀岂不是短得如匕首一样?”
这个神秘的盒子,已近二十年没有打开过,这期间它的每一任主人都曾将它拿在手中日夜研究,想破解开其中的秘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铁逍遥,他很希望风入衣能够当着他的面将盒子打开,让他一看究竟。
想到此,铁逍遥心中突然一动:“这东西说是他们风家的,其实是他嫂子的,叔嫂有别,何况他的兄嫂还是一对怨偶,别是风入衣也拿这盒子没有办法吧。”
风入衣拿回宝刀,了却了一大桩心事,感慨过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浑然忘了他这大高手竟饿着肚子,山谷外边还有一帮人等着催命,听到铁逍遥的问话还有心思笑了笑,道:“当然不是。我现在不能妄动内息,等我内伤好一些,可以让你好生瞧瞧。”
说到这里,他神情一怔,不由地暗自思忖:“不早不晚,这刀回到我手里,莫不是大嫂在天之灵想让我用这刀去宰了那连孤鸿,为她和大哥报仇?”
连孤鸿内力突然大增,两人交手之时风入衣不由生出了无力之感,哪有那么巧,他刚一想那老儿只有大嫂能对付,这刀就出现了?
铁逍遥暗骂一声:“这老吝啬。”
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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