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优插言道:“这附近也就是连家了。”
冷乐山似是突然被他这句话提醒:“连家,是了,怪不得我总觉着有什么事想不起来。前段时间连孤鸿的长孙被杀,听说便是与一种古怪的树有关。”
文筑生道:“那丫头正是连家的。这样吧,别人去不合适,谭大人跑一趟连家,便说朝廷要犯逃进了这么一个古怪的山谷里,跟他们打听一下情况。”
他停了一下,也不知道在向何人吩咐:“你们两个,立刻出山,成大人还在等消息,请他立刻带人赶过来,哼,我还不信了,绵山烧死过一个介子推,我与老成也来放一把火,看看烧不烧得死人!”
那姓江的老者开口道:“这山谷有活水,若那几个还清醒着,想烧死他们可不大容易。”
冷乐山似是怕文筑生尴尬,立时接上了话:“只要烧掉这些古怪的树木,他们没有了依仗,同死人也差不多。其实我看谷里没有食物,便是不烧这把火,咱们只需守住了谷口,他们早晚也是死路一条。”
文筑生没有再说话,有两人应命离开。
谭优有些不放心,拜托众人定要提起精神,万勿走脱了铁逍遥,这才往连家去了。
此时不想办法冲出去,等敌人在谷外越聚越多,便更没有希望了。上官璇这般想着,默数了一下对方人数,有些沮丧地冲铁逍遥摇了摇头。
铁逍遥却好似并不是很着急,打手势示意大家先回去再说。
几人往回走了一段路,风入衣忍不住道:“适才你们怎么不冲出去?”
换作他是铁逍遥,哪怕即使是自己的内伤稍轻一些,也定会趁着对方还未准备好拼命突围,没有缩回去坐以待毙的道理。
铁逍遥摇头叹息:“若只有我和阿璇,说不定还有希望,加上这个小子,那便是徒然送死。再说前辈伤得甚重。我们怎能弃您于不顾?”
风入衣不由气乐了,自己落到如此境地完全是受他们几个连累,他们一走,自己自然就安全了。怎的这小子怕死不肯走,还需得自己领情不成?
那孩子却当了真,道:“你俩把我留在这里,快些逃吧。”
上官璇看着他强作镇定的模样,心中一软,将他抱得更紧了些,道:“你别听他的。便只我和他也逃不掉。”
那孩子见铁逍遥没有反驳。轻轻松了口气,身子软了下来。
铁逍遥却在扒着指头计算:“这谷里凉水管饱,怎么也能撑个十天左右吧。奶奶的,昨晚赶了一夜的路,早上没来得及吃饭,亏了,还好昨天晚上吃了顿饱的。小子你呢?”
那孩子见他问这个,苦着脸道:“不知道啊。我一直昏昏沉沉的。穆大叔他们有给我做饭,我醒了就吃两口。不过现在不饿。”
铁逍遥点点头,道:“那就好。这么说就风前辈这里急需想办法搞点儿吃的。不能让他带着伤还饿肚子。”
风入衣本已不想再搭理铁逍遥了,听他如此说转过头来,道:“有什么办法?”
铁逍遥道:“我想想的。”
四人回到木屋,重新整理了一下。风入衣坐回原处,不再理睬其他人,抓紧时间运功疗伤。
他的内功心法不比“凤纹功”,见效极慢,又没有药物相辅。风入衣粗粗估算了一下,要想恢复到足以从适才谷口几人手中逃脱的程度,怎么也要有他原来的五成功力。而这,若是顺利的话大约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眼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上官璇不知道铁逍遥在想什么,却隐隐猜到了他的打算,目含忧虑地望了铁逍遥一眼。
铁逍遥却向她道:“你也好好修炼一会儿,调理调理身体。我出去在谷里转转。”起身走出屋去。
这两日确实将上官璇折腾得不轻,她依言练了一阵“凤纹功”。心中始终觉着有事,干脆出去寻找铁逍遥。
铁逍遥正站在喧嚣直下的瀑布旁边,倚着一株醉树,百无聊赖地向水面一颗颗丢着石子。
上官璇离远见他如此,稍稍有些放心,走过去先向水里望望,道:“这水里也没有鱼么?”
铁逍遥道:“别费那劲儿了,我早看过了,连条泥鳅都没有。”
上官璇叹了口气,走过去,道:“铁大哥,你究竟怎样想的?”
铁逍遥知道瞒不过她,四下望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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