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损了张虎和陈生及二百六十多个兵卒后,庞季带着三十几个残兵剩卒仓皇逃向中郎将蔡瑁府报告去了。
刘琦命陈文迅速组织二百亲兵打扫战场,并留在府中警戒,另一百山谷兵回六扇门暗道待命,并将冰冻的文家庄死尸解冻,整顿兵马稍后再向刘表复命。
时间紧急,为防蔡瑁来兵反扑,刘琦下令兵不卸甲,马不解鞍,做好两手准备,若蔡瑁来兵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则保存实力从六扇门撤回花果山水帘洞。只要守住六扇门,在暗道中完全可以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得赶到兵器库房看看管家刘忠大腿的伤势及抬管家刘忠时背部中箭的刘一、刘二、刘九和刘十等四个卫士的生死情况。
刘琦带着二十铜人卫士回库房找华佗,其中十八铜人多挂重彩,有的脚背连中几箭,有的面部被箭射穿,还有一个卫士眼珠被射中又被该铜人拔剑带出眼珠时将眼珠吞入腹中。刘琦和铜人卫士相比,虽伤势没那么严重,但也是身上多处挂彩,血人一个。
拿着滴着血的剑,刘琦跌跌撞撞奔向兵器库房,文岱紧跟刘琦身旁虚扶,防刘琦跌倒好及时扶住。
跨进库房时,刘琦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背部中箭的刘一、刘二、刘九、刘十已经死了,四位卫士的尸身并排摆在黄叙手术室前的门外,其他浑身是血的卫士肃立一旁默哀。黄叙的手术室的库房大开,身着红衣的黄舞蝶半跪在黄叙的手术床边,紧抓着黄叙的手喊哥哥、哥哥,黄叙已经醒过来,却仍躺在术床上不能动弹。
手术床旁边的地上,放了一块门板,当成简易的手术台,管家刘忠就躺在门板上,华佗蹲在地下正在为刘忠做手术,环儿忙前忙后给华佗当助手。
华佗和环儿的额头泌出滴滴汗珠,看得出来,府外的战斗打了多久,刘忠的手术就做了多久。
刘琦停在四位卫士的尸体边上,紧咬牙关默默无语,眼睛已噙满泪水,朝尸身深度三鞠躬,心里充满自责。假如没有让陈武和陈春等五位经过三道鬼门关的卫士护送文岱去南阳而留在府中,假如二百亲兵就驻扎在府中,假如陈金、陈银等四个卫士没在花果山训练亲兵,假如早料到蔡瑁会胆大妄为发兵围巢公子府而有所准备的话,刘一、刘二、刘九和刘十就不会死……
刘琦知道人生没有假如,人生也没有后悔药,刘琦过于低估了初穿三国的对手蔡瑁,致使今天府中死了四位卫士,其他卫士也受伤严重,而暗道机密稍有不慎恐怕也将泄密于天下。
刘琦向四位卫士的死尸恭敬的鞠完三个躬后,走到黄叙面前,黄叙见刘琦浑身是血,轻声唤了句公子,便挣扎着要起身。刘琦朝黄叙摆摆手,示意黄叙不要乱动,黄舞蝶抬眼和刘琦的目光相撞了下,脸即飞红,赶紧低下头来,使刘琦不由得想起徐志摩的一句诗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刘琦绕开黄舞蝶,轻步走到华佗跟前,没有打扰聚精会神正在给刘忠动手术的华佗。望了下门板上的刘忠,见刘忠脸色无半点血色,恐是失血过多,也或许是灌了麻沸散,刘忠死人般躺在门板上接受神医华佗的接骨手术。刘琦见到刘忠时,华佗的接骨手术已进入尾声,正在给刀口包扎,刘忠的大腿伤势轻重如何也看不出来。
静等华佗给刘忠做完手术后,刘琦轻声唤句:“先生。”
华佗瞄了眼浑身是血的刘琦,又将目光移开,望了望刘琦身后的二十个铜人卫士,微微叹息一声,欲言又止。华佗面无表情,并不搭理刘琦,似乎对刘琦很失望也很生气,而是朝被拔掉眼珠的铜人招了招手,示意躺在另一块门板上,开始给拨掉左眼球的铜人卫士清创包扎。
华佗对刘琦不理不睬的态度令在场的所有人震惊,更令环儿慌了神,而黄叙兄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陈文和陈武等卫士们也是一方面内心敬重华佗医术医德的同时,一方面暗暗为公子刘琦叫屈鸣不平。
刘琦见华佗不愿理睬自己,很是伤感,本想问下刘忠的大腿能保不保得住,还是忍住了没说,忧伤地缓步退出库房外,猜想华佗是见不得杀戮,更不希望自己卷入战争,也难怪华佗生气,总是自己惹的事要先生来擦屁股,而先生再生气又怎会是见死不救的人呢?
战争很无情,华佗理解也好,误解也罢,刘琦想着我也是血人一个,差点就被庞季的乱箭射死,被陈生的乱枪刺死,能活下来,我容易吗?
刘琦伤感地缓步退出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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