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傀果然全身一僵,脚下一顿,背对着夙拂晓,头也不回地冷冷笑道:“你果然为此而来。如果我不给呢,那又怎么样?”
灵傀微微侧过头,眸光瞥过,薄唇紧抿,有些嘲讽之色。
夙拂晓没有在意他的目光和看法,有些东西,只需要自己明白,只要是对的,无悔的,坚定地走下去便可。
世间没有绝对的事,也没有永远让所有人接受你的道理。
她夙拂晓又不是银子,哪能让所有人喜爱。
“不给,那我就自己来拿。”夙拂晓慢慢站直身体,面对灵傀,一副备战状态。
他身上有《噬功诀》,夙拂晓知道澈与他似乎是旧识,而是还是有感情的朋友,澈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得出他还是在意这个灵傀的少年。所以,她只是想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其他的,她不会要,他的人,她也不会伤害。
灵傀无奈一笑,目光凉薄地转过身来,望向帝莲澈,淡淡道:“澈,这也是你的意思么?”
帝莲澈看了夙拂晓一眼,慵懒如蛇道:“灵傀,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东西,但是丫头一定有要它的理由,否则也不会为难你。我和丫头,永远是站在一边的。如果你有,那便给她吧。我不愿我们又一次为敌。”
灵傀抿唇轻笑,“你这话是不是告诉我,与她为敌,便是与你为敌。”
“不……”帝莲澈低吟,声音清澈而傲然,“是与整个云中城为敌。”
“你……!”灵傀脸色终于一变,最终只能化作冷笑。
灵傀从怀中拿出他从石室中出来时带在身边的秘诀,淡淡一笑,“那就来吧。要我身上的《噬功诀》,就先杀了我。”
他心神俱滞,已经不想再和他们多说什么。
这个地方,本是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居所,如若死在这,这座坟墓也算是一种安慰。
帝莲澈轻叹,“灵傀,这里不该拘束你一辈子。那本书,丫头不得不要。那么,就让我代她来和你拿。”
帝莲澈说着,便拉过夙拂晓,将手中的驭兽魔杖递给她,脚尖点地,片刻便如鬼影般飘落在灵傀面前。
夙拂晓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自己手中的魔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鵺歌空看着她有些孩子气茫然的神色,轻叹道:“小家伙,你真是彻底栽在这个男人身上了。”这神情,和其他女人陷入爱情时,没有任何区别。
也罢,这个少年,比当初的自己还要意气风发,还比他少了一分轻狂,多了一分沉稳和内敛。这样的男人,对别人是最大的威胁,对他心爱的女人却是最温暖的阳光。
夙拂晓这一次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眸中微微幽深,手中的魔杖,还残余着他的手温。
鵺歌空发现,自从他说出那个久远埋藏的故事之后,他整个人便开始苍凉起来,也开始有些心神荒芜,看到这样的夙拂晓,又看看帝莲澈,那个男人,又何尝不是为她疯狂!
当帝莲澈手中的玉扇抵住灵傀的脖颈时,他知道自己又败了。不过,这一次他的心很平静。
也许,这个世间开始再也没有他期待的东西了。
帝莲澈全身散发着紫色的眸光,因为夙拂晓的识破,那双黑眸此刻也没有再掩藏成墨色,高贵的紫色氤氲萦绕,衬得那张鬼魅的脸越发让人移不开眼。就连那道疤痕,都仿佛是一个绝美的图腾,仿佛它的出现,只是艺术家雕刻上的一道美景,并没有妨碍到他骨子里的美。
刚刚受了他这一掌,筋脉损伤,灵傀又呕出一口鲜血,看着帝莲澈脸色苍白地笑,“拿去吧。这些东西,与我无用。只是没想到,那个冷漠高贵的澈,也有这样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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