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不放心吗?无非是在你那耍了嘴皮子,看后来跟不跟身子。”
“粗俗!”
说话之间,大龙甲站起身来,随后从左手食指摘下来一个戒指,看上去就像易拉罐的环涂了点颜色,“从今往后,你看到这个东西就把人安排在外面,戴老板不乱且乱、当乱不乱,这点总归差不了吧。”
“酒还很多,不喝了再走?”
“不知多少次想和戴老板喝一个通宵,怎奈过一会新的书皮就要到了,我得回去摆设摆设不是?”
戴奇笑了笑,“大师慢走。”
走了几步,大龙甲忽又回过头来,“来路河畔风,空顶烁如铃,回首多岔路,柳叶拂长青。戴老板,此非我所言,乃大师训诫,只有你这个地方能满足所有意象,这个场子你可得给我守好啊!”
“长青、长青。”
大龙甲半眯着眼,压了压帽檐离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子坐在了戴奇面前,戴奇早就发现她已在店外的小路徘徊了快有一个小时,一直到大龙甲离开。
女子撑着一把鲤鱼花纹的伞,化着不浓不淡的妆,左颈纹着一条跳跃的青鲤。
“我要一杯斑驳的猹。”
戴奇第一次听到如此古怪的酒名,“这个名字听上去很有些故事。”
女子撩着头发笑了笑,“你们开酒吧的,没有故事两个字是不是都不会说话呀。”
女子的情绪有些冲,戴奇笑着说:“这位女士,这里真没有你要的酒,您看换一个怎么样?”
“他会调的。”
说话间女子对着店门打了个响指,随即便要起身向里面走去,可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跑腿工作服的人大步流星往外走来。
不仅如此,他把头压得很低,还套着一个茶绿色的帽子,帽子的边沿写满了仓促,像刚刚扯下来一样丝线飞舞。
“站住!”
男子不理她,径直就要离去。
“怎么连闹一场的勇气都没有了?还是说这店里有你在乎的人?”
脚步停下来了,花牛疯狂对戴奇使着颜色,戴奇懂他的用意却不知要如何行动。
“怎么?消失了一段时间还赠送失忆呐?”女子嘲讽道。
花牛把声音压到最低,“有什么事出来说。”
“想我不进去,你就去调杯酒。”
花牛大皱眉头走上前来,“该说的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和你在一起我有压力,你就别逼我了好吗?”
女子悠悠笑了出来,“开始时候全部是你,谈婚论嫁玩玩而已,再过俩月别耽误你,实在没招就怪压力。说起这些的时候,你的舌头就像沾了狗尿的臭苔藓,试着学学我说一些生动的东西,比什么不合适误会了对不起做朋友有意思多了。”
这辞色让一旁的戴奇听得发愣,隐约间还有几分佩服。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间隙,忽听促烈的脚步声从店门传了过来。
戴奇从未见过这样的老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