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在弹琴,可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楞楞看着自己的手未动,琴声却潺潺如流水片刻不停,她吓得出一身冷汗,只好低头假装继续弹奏。
曲毕,赫连苏离没有去听台下的声音,只是周全的行了礼走下台,她冷冷看向天灯,默默数了数数量,笑着回头说:“芍药,赢了。”
“什么?”芍药惊魂未定,似乎是听见赢了两字,她抬头天灯,雀跃道:“赢了赢了!”
“先回楼上。”赫连苏离笑说,抬头看了眼皎洁的圆月,甚是开心,拉着芍药走上楼,她脱下面纱,喝了一大杯的茶后又给芍药倒了杯茶说:“你今夜这曲子弹得极好。”
芍药捧着茶盏,丝毫不敢说刚刚的诡异之事。
三娘笑盈盈福了福身子,拍手说:“连今夜的月亮也懂得分寸似的,在小姐跳舞的时候竟然毫无月色。小姐堪称倾城绝色。”
赫连苏离摆了摆手,对夕颜道:“戴上面纱,下去吧。路都给你铺好了,你只需走上台就好。”
“是,夕颜多谢小姐。”夕颜跪下,正要磕头,被赫连苏离拉起。
“小姐,今日带来的银子一分没花。”芍药拿出怀里的银票,笑说。
赫连苏离随意拿了几张递给三娘,说:“接下去便有劳三娘了。”
“小姐,这奴婢不能收。”三娘推辞道。
“她的脸这两日不能见人,你且费心周全些,剩下的十万两我也不要了。”赫连苏离换下纱裙穿了一件薄袍又套了一件披风,她戴上面纱说:“我等最后的结果出来了,就走。”
三娘收了银票,给夕颜戴上面纱,行礼告退。
芍药给赫连苏离戴上披风上的帽子,笑道:“小姐要去看看醉生楼那几个人的表情吗?”
“看,当然要看。”赫连苏离笑着,走出屋子,见又是先前在醉生楼后门守着马车的随从,她皱了皱眉原想无视走过。
“小姐,我家殿下有请。”随从说。
“还是那句话,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见。”赫连苏离绕过随从,走下几个台阶站着楼梯上,看着三娘牵着夕颜的手挥了挥,她笑出声说:“醉生楼这名字原就起得不好,醉生梦死的,哪能知晓真假。”
芍药正要说话,被一男子挤到后头,她怒瞪挡在自己面前的随从,说:“你是什么身份,竟敢离我家……”
随从拿出的金牌让芍药一下子没了声音,上面是盘着赤金四爪蟒蛇,中间一个大字,写着:辰。
“相府千金今夜不赴宫宴,竟在这里跳舞。”
赫连苏离听见身后男子的声音还有楼下嘈杂的人群声,转过头见他一身暗绣祥云图样,她说:“不关你的事,离我远些。”
“赫连苏离,我叫宗政链诚”他笑着做着自我介绍。
宗政链诚!那不是三殿下!赫连苏离藏在面纱的脸,僵了嘴角,她看着他,往下又下了几个台阶,她傻笑着,与芍药两眼相对,重重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跑,却不想被一把抓住结果与百里辰琮一起摔下了台阶。
“小姐!”“殿下!”芍药和随从齐声喊,忙走下台阶去扶各自的主子。
赫连苏离刚站稳就拉着芍药跑了,连她最想看的场面都来不及看,她坐到马车里,催促着车夫说:“快回府,快点!”
百里辰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赫连苏离逃跑的场面,笑说:“立峰,今夜真有意思。”
名为立峰的随从,皱眉说:“属下可没觉得有趣,殿下想见赫连小姐直接去相府就好了,为何这几日总是要去醉生楼等,今日又来百花楼。”
“因为想看看她到底是只狐狸还是只兔子。”宗政链诚嘴角上扬,他看了眼台上台下,转头对立峰说:“明日走一趟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