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抬眼看着赫连苏离,眼眶里闪着泪光,她说:“所以小姐要让夕颜当上花魁是吗?要带着昔日对奴的好,都要一起给夕颜对吗?”
“素琴,人呢该懂得知足和珍惜,并不是我每日差人给你送点心有一日突然不送了,你就可以回头指责我。我对谁好,只是看那个人会不会顺我的意,这世道就是这样,谁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找不痛快,你不会,我更不会。”
赫连苏离用两指捏起素琴的一角衣服,摇头说:“你也只能配穿这种衣服了。”
素琴跪下,抓着赫连苏离的袍子说:“是奴错了,还请小姐给奴一条生路,奴一切可以听小姐的。”
赫连苏离扶起素琴,假意不忍,说:“你先起来,小心膝盖。”
“小姐是答应了?”素琴用袖口擦着眼泪,满是哭腔问。
“我且考虑考虑。”赫连苏离的话才一出口,见素琴往后退了一步,行了礼便走到花姨身后,狠狠甩了夕颜一个耳光后将其推倒,她反应过来立马快步跑上前将夕颜拉往自己身后,冷眼看了眼素琴,说:“你且自求多福吧。”说完便转头看着夕颜的脸已经高高肿起,她皱眉拉着夕颜往自己的雅间去。
芍药着急道:“小姐,下一个便是夕颜姑娘了。”
“除了脸,还有伤哪里吗?”赫连苏离问。
夕颜揉着脚,她起身说:“奴没事,奴可以跳。”
赫连苏离解开自己的发带,她转头对一旁三娘说:“今日发生的事不许说出去,否则我杀了你。”见三娘忙点头,她对夕颜说:“我回来前,你不许出去。”
芍药忙将门窗都关上,又拉上帘子,从预先准备的匣子中,拿出梳头的工具给赫连苏离梳发髻,拿出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放在桌上。
夕颜楞楞,看着赫连苏离脱下男装露出一层裹胸,才恍然她竟然原来是女儿身的,担心自己识破她的身份才不惜谎称说是断袖,再看今日准备如此齐全,这其中套路她竟一时间理不顺了。
“姑娘还愣着做什么?快将衣服换下吧。”芍药整理好赫连苏离的衣服和发髻,拿了面纱替她戴上,见夕颜傻坐着着急喊道。
三娘拿着扇子捂了脸,心想:今日这些事看了也是会没命的,倒不如一棒子晕过去好了,相府千金上台献舞一事若是被相府的人知晓了,不止是她,估计整个怜香院都得跟着鬼差走一趟,这是什么天煞的运气,让她不仅见了相府千金的真容还让她将相府千金推向了花魁大会。
“三娘看好夕颜,不许让另外的人进来。”赫连苏离听见楼下锣鼓声,忙撩开帘子看转身对芍药说:“曲子你来弹。”说完,忙带着芍药出门。
三娘拉开帘子推窗大概有四指宽的缝隙,她看着依旧未回过神的夕颜,笑说:“你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竟能让相府千金替你跳舞。”
夕颜一听相府千金四字,她疑惑问:“苏公子,不对,苏小姐与相府千金有什么干系?”
“你是真不知道?”三娘皱眉,叹气道:“若你这般不懂得察言观色,怎么去讨客人欢心。她是赫连相爷的千金,赫连苏离。”
夕颜忙站起,要推窗去看,被三娘拦住。
三娘紧紧拽着夕颜,她压低了声音说:“你想害死谁!若不想闹出更大的事,就好好呆着,等大会结束坐上怜香院的金轿子,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回你的新去处。”她见夕颜慌乱点头,才仔细去欣赏赫连苏离的舞姿。
赫连苏离着一身红衣纱裙,在纱屏后起舞,随着琴声的急促,台子四周除灯外的其他烛火皆被熄灭,纱屏上的影子时而是一个时而是两个,见纱屏撤下时,四周烛火起,她舞步轻移,舞姿飘逸,柔若无骨一般,又似水般温柔,见她挥着水袖,似波光粼粼。
“相府千金果真不绝。”三娘小声评论道。
芍药看得呆了,差点忘了自己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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