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笑一直向前走,向前走……
一边走,一边默默的流泪。
迎面的风吹过来,刺刺的痛,
就这样离开了,就这样放弃了,放弃了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
她可真……街面上落地的玻璃窗倒景着一个流泪伤心的女孩子,还有,不远处,默默的,担忧的跟着她的男子。
“白痴。”凌微笑的心软化了一下,她站在那里,弯起嘴角,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这二个字:“白痴。”二个人都这样的白痴。
明明相爱,明明都舍不得放对方离开,却都说着如此绝情而残忍的话。
抽搐剧烈了起来,象被人欺负狠了的孩子,凌微笑干脆蹲下来,双手抱着头,大哭了起来。
55555555……为什么她就这么命苦。
历流觞那么坏那么坏的时候,她想离开都离不了。可现在历流觞变好了,她不想离开了,命运的大手却在她的身后,逼着,推着她非离开不开。
白痴,为什么他要报仇雪恨就必须要和她分手。那如果他报完仇后,她跟别的男人走了怎么办啊?
徐向东说起来似让她为他好,让他没有负担的走,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分手,只是给自己带来了自由。对历流觞一点好处都没有。他隐入步步危机之中,必无心爱事,如果就连她都离开,还有谁能理解他,在他难受的时候,默默的陪着他。
白痴。这个男人看着精明的要死,其实对他自己可坏可坏了。好似他自己就是个铁人一样,怎么打怎么折腾都没事。他为什么要为自己身边所有的人护着天啊,没了他,这天也未必就真倒下来,就算真的塌了,他一个人能怎么办,还不是大家都帮着补补打打。累死了自己有什么好处。
凌微笑愈想愈气,心里难过的整个人要爆炸。
突然有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被八国联军般的语言攻击了几个月的凌微笑突然了悟,这是一句日语。“私が助けることを必要としますか?”需要我帮助吗?
她抬了头,轻轻看了对方一眼,是一个日本中年大叔,个子不高,有点胖,穿着十分得体,面部表情十分的温柔。
她摇头,示意,并没有听懂对方的话。
对方犹豫了一下,用生硬的中文问:“你是中国人吗?”
凌微笑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名片,我的公司在附近,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去我那里休息一下,洗一下脸。有什么可以帮得上你的,我会尽量效劳。”日本人很是客气。不过凌微笑本人最讨厌的就是日本人,她皱了皱眉,轻声说:“麻烦你了。”
日本人眉开眼笑,似中了头等大奖,这娇弱无助的东方女子,有一种非常脆弱的女性魅力,让人有狠狠欺负的欲望。他一边假装克制的退开一点,做出请的手势。
凌微笑从玻璃窗的倒影里看了一眼不远处惊讶的停住脚步的历流觞。低了头,居然顺从的跟着日本中年男人走了。
历流觞苦笑,知道凌微笑想折腾他。
呀,女人最最难讲话,连他家乖巧的小丫头也这样不讲理。明明是她先讲要分手要分手,他不过顺着台阶下了,她反而生气了。难不成她的心里其实是希望他死不要脸的扒着她不放:“你是我的星星,你是我的月亮,无论你爱我与否,爱人,我不可失去你!”靠,最近肉麻事做多了,很有诗人YIN荡的潜质。历流觞摇头,笑笑,却赶紧跟上去,生怕自家丫头吃了多大的亏了。
转过一个巷子,只看到那个男人的背影在街角一晃,历流觞发足狂奔,什么都不想了。大街上人很多,他又是逆着人潮走,很容易丢失那小小的身影。
心里突然有些紧张,日本男子出了名的无耻下流,这丫头性子又倔,不定会不会出事。这么一想,立刻汗下来了。他早就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如果这丫头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大世界里被人怎么怎么的了,他自杀的心都有。
突然就有一点感悟,但那感觉一滑而过大快,他没有抓住。而且此时也没有时间让他细想。
他一边跑一边拔打凌微笑的手机,一边觉得自己实在是人头猪脑。刚才那一出言情八点档演得是多么哀怨柔婉,感人肺腑,怎么这一会子,只因为这丫头一个怨恨,就立刻荒诞无稽起来。
手机没接。
靠,这丫头现在胆子肥了啊,真不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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