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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病总是由于贪吃,听说疳积就是上帝派来教育胃的。
我们的每一种欲念,甚至包括爱情在内,
也都有胃口,不可太饱。
当然,也不能太饿!哈!
*
人生就是这样,幸福和不幸总是如波般交替而行。
当我们觉得快乐的不得了的时候,多半是幸福真的到了顶峰,接下来的时候,就是不能忽视的快乐退潮。
当我们悲伤的不能自已的时候,也不要难过,那多半之后,会慢慢的转好,再次走进阳光里,走向幸福中。
凌微笑是很能正视这种道理的人。
如果她和历流觞在一起,会变成彼此的束缚,那么,她是可以放开他的。
她爱他,这不容置疑,可是一个女子对于爱情的表达亦有很多种。她自问还没有爱这个男人,到了能主控灵魂的高度。失去历流觞无疑是痛苦的事,但她的人生并不会因此而毁灭。她会继续过下去,按自己以前的观念,努力工作,认真生活,也许过二年,会找上另一个男子,重新开局自己的爱情。
从一个角度来说,她是感情上的溃兵。从生下来就不受所有人的宠爱,在感情上如同被压倒性打击过的伤兵,明确的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被爱,也没有那个能力真正去爱别人。不管是什么情况,她是随时都准备着撤退!就如她对于崔薇苹或者卫小貂的感情都是淡淡的。努力尽自己做女儿做朋友的责任,失去了也并不觉得如何的痛苦难当。
感情,握在手心里,能收能放。
虽然,想到历不悔,会非常的难过,但只要,别人不触及到她的痛点,她还是能控制住自己,不发疯,不去想。静静的,继续过下去。
真的,在凌微笑的想法里,人怎么能祈求别人爱自己呢。
崔薇苹,不管是真心假意,也花了半辈子的心思祈求着凌天生的怜爱,可结果呢?!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爱情淡了的时候,与其努力的挽救,不如高贵的转身。
凌微笑举杯,喝完了杯里的咖啡。咖啡冷的时候,加倍的苦涩难当。
她站起来,想要回去。
回到历流觞的身边去。然后,问清楚这一切。
如果条件不允许二个人继续在一起。她会祝福他的。
真的,她一个人是没有关系的。
何况,她现在还有妈妈在身边。
她会请他,不要太担心她。
就算二个人不能在一起,她亦会永远的……
永远什么呢?
什么是永远?
还有没有永远?
昨天在床上缠绵悱恻的二个人,柔情似水的似有一万年可以在一起。可是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她的幸福就这么迅速得……破碎而可笑了。
走了二步,凌微笑这才发现自己的头是晕。
想对自己说不要紧的,爱不爱在不在一起是不要紧的。
可是腿是软的,人是飘的,二步三步……伸手,赶紧扶着身边的东西。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
过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抓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迷茫的看了对方一眼,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个一人,继续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
爱情只有当它是自由自在时,才会叶茂花繁,认为爱情是某种义务的思想只能置爱情于死地。
只消一句话:你必须用尽一生爱别人指定的某个人,就足以使你对这个人恨之入骨。
历流觞清楚的知道,不能以爱为名,束缚爱人的自由。那么,转眼之间,就会让爱情变质,二个人面对面,亦再也找不到爱情的影子。还不如,放开她,地球是圆的,只要二个人的感情不破,总是有希望的。
不知道哪一种想法更实际,哪一种想法更自私。历流觞努力说服自己,商量已久,一项一项和徐向东达成一致的意见。
签字的时候,历流觞手微微颤抖。
一个字落下去,就真正的把那个丫头交付于旁人了。真想把她变小,小小的可以放在口袋里贴身保护。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可惜,她是一个人,不是玩偶,她需要自由。可憎恶的自由。
徐向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摆出这么亏的样子来,如果不是我姑妈昨天一夜不给我睡,用她的真理加上她的噪音吵得我一个头二个大,我不会帮着你。要知道现在肯帮着你们历家对付柳家的人可不多。再说我就这样利用完我们纯洁的柳少,我良心也有愧疚啊。你要知道,不叫的狗最会咬人。谁知道把柳少逼急了他会做什么啊?他这个人天赋不低,只是不知哪沾了那清高劲儿,看不我们的权谋声色。他要哪天开了窍啊,柳家会比现在更嚣张。”
历流觞点了点头:“不要让丫头和他在一起。”
徐向东挑眉,似看到了惊世奇迹道:“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推小笑入虎口。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们二个男人!哦,当然我只能保证小笑的人身安全,不会向你保证替你象姑妈一样的看着小笑,让她为你守身如玉的。”
历流觞看徐向东一眼,那眼神……徐向东自动忽略不计。
“好了好了,最后一出戏。你要有本事一二年内搞定这事,我想小笑最近念书紧张,未必会有时间交男朋友,你还是有机会的。我会为你解释的。”徐向东认输了,和历流觞相交没几天,二个人因为徐银美和凌微笑的关系,走得很近,基本上算是开始就互相放下一部分心房,努力做朋友。在真面目被对方偶尔看到的情况下,历流觞觉得徐向东真阴险,而徐向东突然发现历流觞这个人超好玩的。
学凌微笑的原话,这男人喝茶都是走偶像路线的。人气质好,脸又长得太过精致,一举手一投足,就似要去拍照片的模特一样。看着又那么随性,不似有些人硬装成优雅公子哥儿,却因为没有这股子什么都不在乎的气质而落了下乘。
历流觞本身的起点太高,命运又多舛,将他打到谷地,年纪不大,但人生起伏,阅历倒比同年人不知高过多少。虽然商战经验不是太长,但谋略策划都比得上一个大宗师。但天性里很有孩子气一面,他要把你当自己人,愿意对你流露点直性情,还是特别招人爱。徐向东这才有些吃味的发现,怪不得徐银美给他克得死死的,这人简直就是感情杀手,只要他愿意,不管男女老少,都能给他收拾的服帖。
历流觞也不象他们,从小就在这所谓上流社会的框子里呆着,不由自主的套上了种种规矩,早就不知真性情为何物了。徐向东有些好奇,历流觞看着比自己还放荡不羁,怎么就给那么个小小丫头收拾了呢。
历流觞似看懂了徐向东,咬牙切齿的骂:“希望老天赶紧降下一个妖女,收服你。”
徐向东气笑了:“干嘛是妖女啊,象你这样的妖男我也能考虑。”赏心悦目的程度比美女还要高几个级别。
历流觞挑眉,比流氓功力,那是他不愿意出招,凭徐向东实力根本就不够看的,薄唇一弯,黑眸里透出戏谑的味道,“东爷,兄弟我好心劝一句,有的玩笑可不能开,没听过有一句话叫心想事成吗?我记得历羲之以前就老爱开这样玩笑,你也知道,果然……”脸上笑得极阴险。
徐向东嘶的一声,收起笑,眼前电闪过历羲之白衫露点的性,感妖孽造型!
我靠,这也会灵,太恐怖了。
*
既然做了决定,历流觞也不在东想西想了。事情按计划顺利的处理中。
当然国内并没他这样的安宁,东方御邪一天十来个电话,打到他都想哭了。反反复复没新词:“老大你回来吧,兄弟我顶不住了。”
“银行下单了,房产局也来了,审计局也来了,规划处也来了,警察局保安所,什么地方都人都找我,这一个案子到处是麻烦,没一个安省地方,”
“求您了,阿三说您最近都在陪你们家小蜜压马路,那美国的马路也不比国内的平,你就不要浪费你宝贵的大脚了,能不能回来压二天啊,兄弟我求求您了唉,以后,你要小的我向东我不敢向西。快回来吧,我这都三天没睡了,真顶不住啊,你大伯在那是什么好事不做,天天跟后面出神弄鬼,我别的不怕,真怕在他手里又翻了船。你也知道就上次那事,你还是花了大力气替我才摆平的呢,要不然你就要去牢里看我了。我长得这样,要是进去了,怕是我晚节不保啊!大哥啊,我就不是这块料啊,你就行行好吧。我给你弄个长生牌位,早晚三柱香啊。”东方御邪连觞少都不叫了,一口一个大哥,甜得能滴出蜜来。
徐向东看了也暴笑:“阿觞啊,你这兄弟真顶不住了,你不赶紧回去,和小笑在这泡什么,没结果没内容没营养的。”
历流觞睇一眼,淡淡指出道:“他一条短信一百多字,他有这个闲心,估计还能撑二天。”
徐向东竖拇指,不语。觉得在压榨人才方面,自己还应该向历流觞多多学习。
东方御邪找不到历流觞,被逼急了只能找凌微笑哭求:“妹妹你行行好,可怜我一下吧,一脚把觞少踢回来。我受不了了,历家要倒了,一大堆麻烦等着处理呢。现在很多事我做不了主啊,全部的事都要由他操手,他不回来,我也没有办法。只能一个个拖啊和人解释啊,我几天几夜没睡了,现在签名的时候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都卖掉了还不知道呢?也不知觞最近怎么回事,打死也不回来。求你赶紧的,把人给我弄回来,忙完这个案子,随他陪你去美国念书,我也不管。”
凌微笑初看觉得东方御邪又在搞笑。其实她和东方御邪二个人的关系一直是不近不远的。比之武大阿力,东方御邪的形象在凌微笑的眼中向来不佳,所以根本置之不理。
只是在柳少白的事情后,多少觉得有些心有疑惑。她本身就是个闷骚的人,又不喜欢买弄聪明去试探历流觞。对于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有一天,徐银美也无意中问起:“小笑啊,历流觞呆了好几天啊,他家里正在处理一个大的房地产开发案,和组建设一个全省第一大熟料生产基地,这么紧要的时候,他在这里,连电话也不接听,总不是太好。毕竟投资几个亿,不是完儿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不说别人,单历流觞那个大伯就够他受的。再说,你现在这边也没什么大事,历羲之那里阿东在弄,估计也没太大的关系,你哥说要在学校附近买投资间房子给我们住,安全的问题以后他负责。”言下之意,也是让凌微笑催着历流觞回去的意思。
*
是啊,似乎突然之间凌微笑身边所有的人都希望历流觞赶紧回去。
包括徐向东。他没有和柳少白一样直接坦白的说出利害关系。但他从侧面肯定了柳少白的言论。将现实摆给凌微笑看。
现在的历流觞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内里却完全不一样。历流觞的面前只有二条路,一条是坚持报仇,坚持爱情,然后就和他父亲一样……
他以前好勇斗狠没关系,因为他以前接触不到这上层的秘密。他没有能力危协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所以他是安全的。
可现在不同了,他想要追查他父亲的死因。虽然历潜心当了替罪羊顶了出来,连历老爷子也不想在这件事上深究,但历流觞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上看出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历潜心是刽子手,但却不是唯一的一名。如果历流觞追究下去,那么某些集团的利益就要暴光,所有的被掩埋的新血淋漓的罪孽就不得不摊放在阳光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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