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通过一些当代学术论文,以及一些自称新儒学派系所出书籍,对理学概要有个模糊的了解。
能饶幸将《大学章句》背诵下来,刘杲已经是花费不少心血。对于《大学章句》其中义理,甚至其对经学的补充,刘杲如今尚似是而非,并不能完全明白。这让刘杲,怎么和郑玄讨论?
这就好比,后世一个连gem命令都不晓得的计算机小白,如何去和别人探讨基层开发?
更何况,为了使《大学章句》契合时代,以及大略符合自己思想观,刘杲将《大学章句》原文,改窜不少。怕是即便后世朱熹穿越来,也得耗费半天,才能把义理重新解释浑圆。
前人作画,言:“鬼魅无形,故易画;狗马,人之所知,故难画。”刘杲讲学亦是此理。《格物》《方术》《数术》,皆非汉世之人熟悉,刘杲可出奇制胜;儒学、法学经典,汉世之人,多有熟悉,所以胸中只有半瓶水的刘杲,难以讲解。
针对此种现象,刘杲只能委婉托辞:“郑公,我之志向,在于《格物》之道,而不在义理阐述。单一《格物》,已耗费我全部精力,这《大学》不言也罢!”
“我之经学研究,全在一篇《大学章句》。义理皆在薄纸,何须口舌辩解!”
“著而不论,此我之本心。还请郑公海涵!”
刘杲三番五次拒绝之后,郑玄也明白刘杲再也不会讲经学,很是遗憾:“若非孔子荣,这《大学章句》也难现世。伯兴精研《格物》,我们儒学却是将缺一刘子。”刘子,是言刘杲。以“子”称呼,是言其对儒学的贡献之大。
“不过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以伯兴学识,未必不能成就一代宗师,创建《格物》门派。”
汉世虽然独尊儒术,但是孔子地位还是臣子,至于将孔子高高捧起到超越帝王位置,却是数百年后的郭威。所谓的大唐盛世崩溃后,军人当政,五代纷争,杀戮无穷,郭周皇帝郭威为改变军人当政弊政,这才把孔子高高捧起。
当然一弊去,又一新弊生。郭周之后的赵宋,虽然避免军人当政,但却造成文强军弱,乃至接连被辽、金、西夏、蒙古欺负。
题外话,暂且不提。
讲坛虽然人气大旺,刘杲反而越发清静下来。邯郸设讲,只是刘杲为以后发展,提前打下基础。中平三年至灵帝身死,这段时间内,大汉朝局看似平静,却是暗藏杀机。
似袁绍、袁术,依借袁家四世三公庞大人脉,在雒阳行走时,还是战战兢兢;似曹操这种雄才,为保全家族,甚至不敢入雒阳。
朝堂上,你方唱罢我登场,似刘杲这种身后根基薄弱者,根本没有资本参与其中争斗。与其在朝堂上辛苦周旋,倒不如抽身事外,养名邯郸。
之所以设坛讲学,却是刘杲一方面不敢入雒阳和别人玩阴谋,另一方面还不愿浪费这段时间。
设坛讲学,只是刘杲手段,却不是目的。所以讲坛人气上来后,又有郑玄、襄楷两位知名人士坐镇,刘杲便开始逐步从讲坛事务中抽身。
这一日,刘杲正在查看雒阳密探,传回来的书信,突然有人来报赵王来访。
“伐西羌、设坛讲学、改进造纸,兴哥儿你这声名一日比一日高涨。莫非已瞧不上我的王宫?怎地数月都不见你身影。”却是刘赦在赵王宫里无聊,出城来寻刘杲。
P:今日只一章,明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