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渠弥小人得志的模样,端木易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而徐福也一阵一阵地感到恶心,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直退到端木易身边。
“端木先生,这贼眉鼠眼的人是谁啊?”徐福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问道。
“此人是郑伯的鹰犬,不是什么好东西。”端木易怒视着高渠弥,沉声说道。
直到今日,端木易想起自己在囚牢中收到的屈辱,依然心有余悸。
而那一切,都拜眼前这位高大人所赐。
但见高渠弥听见端木易的话,却并不生气,依旧阴阳怪气地说道:“先生这话就不讲道理了。先生是忘了在都城的监牢里,小人是如何照顾先生的吗?”
“呵呵,”端木易冷笑道,“照顾?高大人那般无微不至的照顾,在下可享受不起。”
面对端木易的讥讽,高渠弥却放声大笑道:“哈哈哈,看来端木先生对小人怨恨颇深啊……”
端木易冷眼瞪着高渠弥,咬牙切齿道:“怨恨有多深不太好说,不过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挺想让高大人也尝一尝剜肉取血的照顾。”
“啧啧啧,端木先生怎么能如此以怨报德呢?这可有失先生的风度。”高渠弥反唇相讥道。
“笑话,”端木易不屑地冷笑着,说道,“你这样的卑鄙小人,何时有对我有过什么‘德’?”
但见高渠弥却刻意拿出一副惊讶地模样,质问端木易道:“先生莫不是忘了?要不是君上的宽仁和小人的善良,先生可不会再见到这青天白日、碧草繁花。”
“你们,要是没了你们?我能过得更好。要不是无名出手相助……”反驳的话说到一半,端木易忽然意识到一些问题,随即便张口不言,惊疑地看向高渠弥。
“先生怎么不说了?”高渠弥嘴角上扬地更加厉害,三角眼中闪烁着阴谋得逞后的喜悦。
“原来如此……劫狱的事情,原来是你有意在放纵。”端木易盯着高渠弥说道。
这便是刚才端木易得出的结论。
去岁初冬,无名劫城西囚牢,带着端木易越狱。整个计划简单粗暴,一气呵成。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让人十分满意。
但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素来被壁垒森严的城西牢房,又怎么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胜利的喜悦让端木易和无名都冲昏了头脑,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这次劫狱是否进行得太过顺利了?
直到适才高渠弥突然出现时,端木易都还只以为是自己疏忽大意,泄露了行踪。
要不是后来,高渠弥又在端木易面前显摆他的心计,端木易只怕此时还未意识到整件事情中的疏漏。
原来一切,都是郑伯和高渠弥早已部下的局。
被端木易道破了阴谋,高渠弥反倒更加志得意满。
因为端木易的后知后觉,让高渠弥有一种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
只见高渠弥捻须的右手终于放下,与左手两掌相叠,轻轻拍了几下。算是对端木易猜对了答案表示肯定,但更多的是对失败者的奚落。
掌声停下后,高渠弥继续挖苦端木易道:
“端木先生果然聪明。只不过,你明白的还是太晚了些。”
话音未落,高渠弥便将手轻轻一挥。
随着高渠弥的手势发出,原本在他身后跟着的十几名汉子,一齐向端木易两人涌了过去。
不一会儿,便已将端木易二人团团包围。
“你要干什么?”端木易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怒视着高渠弥,燃烧着火焰的双眸之中迸射出对对方的警告。
而在他的身边,徐福已吓得惊慌失措,面无血色。
霎时间,原本和暖温柔的空气也变得紧张滞涩起来。
双方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开始一场争斗。
这个时候,高渠弥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端木先生,徐福是当今天下唯一炼制出长生药的人。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把他带走。希望先生能够理解小人。”
“白日做梦!只要有我在,我看你们谁能带的走他?!”端木易将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的徐福护在身边,防备着渐渐逼近的敌人。
“哼!不自量力!”
高渠弥看着端木易似乎想要反抗,轻蔑地说道。
说罢,他又是一挥手。
号令传下,围在端木易二人周围的士兵顿时发动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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