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破败的消息当晚便传到了申国都城。此时,申侯正与芈离、端木易商议着退敌之策。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申侯对着前来报信的宫人厉声质问道。
那宫人连忙俯身于地说道:“刚传来的消息,城确实破了。”
对这个结果,申侯依旧不肯相信,他反问道:“那里可聚集着一万精兵,装备兵器也都是最好的,怎么会这么容易便破了?”
宫人不敢隐瞒,向申侯解释道:“据说是楚国用了一样从未见过的大型攻城战车,那车上有护盾,飞梯。我们根本抵挡不住。”
“云梯车?”听了宫人的描述,端木易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攻城利器。
听到端木易说出了自己从未听到过的名目,申侯和离大夫一同看向他问道:“先生知道这东西?”
端木易自知失言,但想着既然对方已经做出了如此有违历史的行径,他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答道:“我确实听说过。只是……”
说到一半儿,端木易忽然不再继续,反而对那宫人问道:“你们可知楚军带兵的是谁?”
那宫人答道:“是楚国令尹,具体姓名,楚国从未对外公布过。”
“杨?”听了宫人的回答,芈离先想到了那个亡奴。
“不,他不是杨……”端木易眼神逐渐清明。
对端木易的解释,芈离十分不解,于是问道:“不是杨?那他是?”
端木易这才接着说道:“或者说,他不只是杨……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无名,原来我们竟这般相见了……”
最后几句,端木易说得声音低沉,完全是在自言自语。
“先生,您说什么?”芈离没听清端木易的话,便追问道。
这时,端木易没再回答芈离的问话,而是想二人说道:“还请离大夫和申侯不必担心。郑伯的援军应该马上就到了,他既然说了十天,就绝不会食言的。”
“可单凭郑国,行吗?”面对楚军如此猛烈的攻势,申侯有些担心。
对此,端木易却成竹在胸地说道:“没什么不行的,有我在,楚军过不了离家堡。”
……
接下来的两日,楚军凭借着云梯车,又连攻下申国两城。
再往前进,便是离家堡。
而此时,端木易已和芈离从都城赶回了这里。
离家堡虽然只是芈离的封地,但所辖范围宽广,也有着坚固的城池壁垒。
面对楚军的攻城云梯,端木易虽然一时间也造不出克制的工具来,但却有办法应对。
昨日回到离家堡之际,端木易便指导离家堡驻军筑起行城。所谓行城,就是在原来城墙上,用木料筑设另外的城体。行城高出原城墙二十尺,上面加上锯齿状的城堞,宽十尺,左右两边所编大木横出各二十尺,高度和宽度与行城一致。
有了行城,楚国的云梯便威力大减。即便凭借梯子登上了城墙,行城又相当于一堵城墙,把楚军阻拦在外面。
果然,第二日楚军攻城时,不出意外的吃了亏。
一直以来,靠着云梯车无往不利的楚军,面对离家堡建起来的行城,顿时傻了眼。
猝不及防的他们被离家堡军队趁机反攻,损失惨重。
一轮下来,楚军便不敢再向城楼轻易进攻。
离家堡胜了一阵,城楼上的守卫立刻便将这喜讯报给了芈离。
端木易与芈离听到首战获胜,自是欣慰不已。
但端木易心中仍有担心:行城虽然防得住云梯,却终究只是守城之器。只要不能重创楚军,那么离家堡便始终处于危险之中。而且无名此人做事,根本就不择手段。既然云梯他都敢造,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因此,端木易现在只能盼望郑国的军队可以早日赶到。
尽管曾经也算受过郑伯的利用,但端木易还是相信,郑伯不会对自己食言。可今日已是第十天,若郑军仍不到此,那么郑国的兵去哪了呢?
端木易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正自发愁之时,城楼处又传来了消息——楚军撤了。
毫无疑问,这个消息让端木易松了口气,但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如今郑国援军还未赶来,楚军仍处在上风,这时,他们又为何要撤军呢?要知道楚地离申国也并非比邻,这一来一去,损失颇多,无名定不会轻易吃这个亏。
这么看来,莫非真是郑国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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